吓得孙尚谦腿立刻便软。
他被当做人质,带着走在最前头。
这些人看来是对山寨很熟悉,几乎没费什事,就从最外层摸进寨子里。
甚至有人在队伍里悄悄聊天。
——盼着这次“剿匪”过后,每人分到钱后能去吃上几顿好。
——无他,他看见个前些天还与自己在松涂县城起喝花酒家伙。
那人是松涂县郑家护院,当时他们臭味相投,对方还无意中夸耀过,他们家发笔大财,不但做买卖赔本钱回来,就连少爷都新添几个可心有趣儿小妾呢。
现在,那人刀就架在孙尚谦脖子上。
这群人是疯吗?!
郑家怎会有这多带着汉阳造*正规军?!
就算能在这儿学本事又有什用?他脸都丢尽,日后在白马山上,谁还能客客气气称他声“孙先生”?
江湖游医,招摇撞骗原也是他孙尚谦老本行。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但孙尚谦还是没能走成。
他原想半夜偷溜,哪想到,刚从东南角处平时不怎走人出口出去,就迎头撞上支队伍。
众人又是阵哄笑,“老孙这就怂!怂!”
*
孙尚谦憋肚子火,还没等他前脚走出院子呢,后头就听许多山匪忙不迭地问,这“战地急救班”怎报名,有什要求,要做哪些训练……
那语气,别提多热切。
他回去在屋中闷坐宿,气得晚饭也没吃。
磕头?
他目光投向宁馥,其中暗含期待已经快要满溢出来。
现在,就只要宁馥说句“算”,他今日面子,就算还没彻底砸在地上。
宁馥很完美地接受到孙尚谦脑电波,然后微微笑,无视它。
她淡淡道:“如果孙先生愿意留在急救班从头学起,这赌约可以容后。”
孙尚谦心中阵阵绝望。
他知道,不论这些人是不是冲着“剿匪”来,他反正是跑不掉。而且旦他失去
——在孙尚谦眼中,能带木仓,就已经算是正规军。
他心脏砰砰乱跳,眼珠四下乱转,脑子里疯狂地打着如何脱身算盘。
但切都只是徒劳。
他只要微微动,那翻脸不认人郑家护院就拿刀在他脖子上顶。
这下子,就在他脖颈上豁开道口子。
荷枪实弹,支剿匪队伍。
*
队伍有七八十人,趁夜偷袭。
孙尚谦打扮得就像个偷地雷,没走出几步就被这些人捉住。
孙尚谦也知道这些人来历。
——才有人告诉他,那女人竟然是大当家新娶压寨夫人!
怪不得,怪不得!
原来是有大当家撑腰,才这嚣张!
打不过,他跑还不行吗?!再留在这里参加那什急救班,迟早要被宁馥折腾死!
想到此处,孙尚谦立即收拾包袱,悄悄摸摸地就想下山去。
这意思也很明。
要,孙尚谦从头开始做宁馥学徒,什时候老老实实学出师,什时候这个赌约就算作终止;要,就现在跪下,乖乖把这三个响头磕。
孙尚谦此人,若说杀人放火,他是没有胆子。
但庸医害人,不戳在他最痛之处,他永远不知悔改。
孙尚谦咬咬牙,“愿意加入你那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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