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步，唤起这女孩心中对山匪
仇恨。
但小姑娘并没有露出同仇敌忾神情。
按说她刚刚被供上匪寨，应该没那
快被这群无恶不作人同化。
青年看见芳丫脸上露出略显怪异神色，心中暗想，难道是为
自保，不轻易表露心声？
也是，信任是不该交托得这样快。
芳丫见他可怜，还给他带过两次吃东西。
那青年终于同她说几句话。
他是松涂县人，从外地归家，被此处山匪绑到山上，囚禁起来。
他还是个医生。
青年吃芳丫带来馒头，恢复点体力。
宁先生说，以后她就是急救班“课代表”呢。
芳丫虽然看着胆小内向，但骨子里好强。
她不愿意别人说她是因着宁馥关系才能进战地急救班，于是训练学习之余也闲不住，山寨各处她都时不常地去扫扫院子洒洒水。
然后她就在寨子后山间不知废弃多久破屋中，看见个半人不鬼青年。
芳丫被吓大跳。
值得提着头跟随。
端看她有多大本事。
芳丫没上过学，也不懂什新式思想，她只是朴素地希望，自己也能够像宁馥那样就好！
她要自己先立起来，然后让所有人都服她！
她看到宁先生笑。
——她行事越是谨慎，便说明她心中恐惧就越重。
哪怕对白马寨恶行尚没有具体概念，必然也对自己被“献上”对象心怀仇怨。
好端端个姑娘，怎可能愿意就此委身于匪贼之首，从此失去自由之身，让人当个玩意儿似糟践？
青年接着道：“这山中匪首，作恶多端，劫掠乡里，欺男霸女，若有有日能有人将消息带到山下去，让军队前来清缴，必将他们碎尸万段，到时你也能恢复——”
“自由”两个字还没出口，只见那离他几
这些天他和芳丫小心翼翼地彼此交换信息，也知道面前这个小姑娘是被山下村子上供到这白马匪寨来。
想来他们立场天然致，应该是可以结为同盟。
只是这女孩胆子太小，还需要进步争取，让她鼓起勇气来，好帮助自己脱困。
青年心中打定主意，对芳丫语气又温和些。
“这些匪盗，迟早要被剿灭！”他对芳丫许诺道，同时留意着芳丫神情。
那青年身量高挑，两颊消瘦，头发纷乱，满脸胡茬，只有双眼睛冷冰冰。
他手脚都被粗粗锁链锁着，整个人在房间中只能移动两三步距离。
屋子里弥漫着股便溺恶臭。
芳丫大着胆子问他是谁，青年根本不做理会。
后来芳丫还去看过几次，那青年或许是估量她不是土匪、或只是山寨中负责洒扫小孩子，终于不那样警惕。
于是芳丫不光到校场上去送饭，还加入宁馥新设立战地急救班。
老师就是宁馥。
她每天学如饥似渴，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力气，短短半个月工夫，胃口比之前大许多，个头都明显拔高。
芳丫迅速在白马寨找到自己位置，甚至，她还交几个朋友。
和她个班山匪也都是男人，但他们粗大手指经常绑不好纱布、他们健忘脑子总是遗漏包扎步骤，少不要向芳丫这个最灵巧“医疗兵”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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