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太困
，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恍惚之间，将这个十五岁
少女，当成白马寨宁先生，又或者，在现实世界里，那个养大她，却从未正眼看她
眼女人。
宁馥也在想着自己事，过阵，才意识到四下里只有寂静雨声，再转过头，滚到洞内宁舒英已经蜷缩成个小团，睡着。
***
“你睡里面。”
她淡淡道。
“夜里可能会有敌人摸上来，他们会直接往洞里扔集束手榴弹。”宁馥面无表情地道：“还有野外动物。现在天气不好，它们也很愿意有个像巢穴样躲避地方。”
“可能是鬃狗，或者野猪，还有蛇。”
宁舒英刚刚因酝酿反驳而瞪起来眼睛，就随着宁馥样样列举可能要与她共眠，或着直接干掉她占据这个山洞动物而点点恢复正常大小。
“
比你大岁呢。保护你是应该。”她说。
宁馥迟疑地看着她，看起来似乎不大相信。
宁舒英把把她推得靠里些,然后故作淡定,“你叫声‘姐姐’，以后你都睡里面。”
好像是怕这个条件诱惑力不足，她又补充条——
“以后还可以给你好多好多巧克力吃。”
只说巧克力。比利时进口，纯度极高，花俏到包裹着各色坚果,贴金箔……
早就吃得厌。
记忆中从来没有那粒糖果，像她刚刚吃到那手指肚大小巧克力那样甜。
山洞里安静极。
两个人凑得很近，因为地方狭窄，也因为取暖需要。
外面是片雨帘。
猫耳洞是刚挖出来,泥土还都是新翻出，阴寒湿冷。
有防雨防水塑料篷布，但那是专门给医院器材和药品用。
两个女孩只能和衣而卧。
宁舒英吃那小块巧克力。
最后默默挪到里面去。
“，才不是害怕这些……战场都上过，才不会胆小！”
宁舒英依旧嘴硬，“会骑马，还会打枪，这两样都厉害着呢！”
宁馥望着外面雨幕，用心不在焉地“哦哦”回应她。
宁舒英十分不满，“和你说真呢！你别不信！就算没有你，会变得很厉害……”
不知道如果她们还能穿越回去，宁馥AKA她妈AKA宁先生,还会不会喜欢吃。
但很显然，即使是在黑暗中，宁舒英也捕捉到女孩眸子里闪亮光。
她心里那个得意、那个美啊！
再没有什
比这滋味儿让人满足！
然而下秒女孩就打破宁舒英美滋滋幻想。
宁舒英已经很困，但她看到宁馥在黑夜中毫无睡意眼睛,也不由得强撑起沉重眼皮,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知道宁馥为什不睡。
她要为她们警戒。
宁舒英心里涩涩，也说不上是什滋味。
她执意要睡在外围。
那是他们战士从前线缴获,是宝贝东西，在战地医院养伤时候悄悄塞给她。
女兵稀少,特别是野战医院女护士。
战士们当然是不愿意受伤,但如果能在治疗和养伤时候遇上女同志,温温和和地抚慰两句话，轻轻巧巧地给伤口换上新纱布,也是点难得安慰。
所以宁舒英那里压箱底东西还真不少。
在自己时代,什糖果她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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