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京城人所皆知,离王虽病体沉疴,但他喜怒无常、鸷狠狼戾,若是碰见他,又恰好赶上
他抓住红绸手,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苍白皮肤下浮出几根青筋。薛放离半阖着眼,眉头皱得很紧,另只手放在太阳穴处,似乎痛苦到极点。
他头痛欲裂,犯病。
这仿佛是个信号,喜堂内所有人——王府高管事、丫鬟、仆从、侍卫,甚至是喜婆,都诚惶诚恐地跪下来,他们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下。
高管事把手伸往衣襟,因为手指抖得厉害,他摸好几次才顺利拿出药瓶,颤巍巍地向外倒药。
“叩叩叩——”满堂静寂中,唯有瓶口磕在手心声音,然而几经倾倒,高管事都没有倒出药丸,他脸色白,意识到什。
随着他后退动作,萦绕在薛放离鼻息之间清香也渐渐散去,再闻不到。
薛放离眉头皱下,却是语气如常道:“嗯,走吧。”
这桩婚事办得仓促,不止薛放离与江倦都身着常服,就连离王府也只来得及在门口挂上灯笼与红绸,至于府内,也与往常无异。
江倦看几眼,倒也不在意。
他现在在想另件事情。按照原文剧情走向,薛放离应该就要发病吧?
江倦懵下,薛放离问他:“三公子,怎?”
腿软,还是被吓软。江倦要开口,想想又觉得太丢人,放弃说实话,他灵机动,扯个谎:“……心口疼。”
薛放离低头,江倦气色确实很差。而此刻两人离得又近,他闻到少年身上草药清香,很淡很淡。
他不讨厌这个味道。
薛放离道:“那便歇歇再走。”
江倦毫不犹豫地把手给他,“好啊。”
少年手,白净又匀称,指尖淡淡点胭脂色。
薛放离看眼,握住江倦手。
他真不怕自己,手都敢伸过来。
以及……
药没有。
他呼吸滞。
“王、王爷……”
“你头很疼吗?”
高管事与江倦同时开口,高管事又惊又怒地望向他——整个喜堂之中,唯有这位三公子还站立着,高管事时不知该说他是无知无畏,还是勇气可嘉。
江倦开始频频偷瞄薛放离。
薛放离注意到,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腕上小叶紫檀佛珠,并没有过问。
步入喜堂,喜婆恭敬地送上根红绸,江倦与薛放离各执端。
江倦刚攥紧红绸,就发现丝不对。
身旁男人,动作似乎顿住。
江倦“哦”声,他瞄眼薛放离,心里更是纳闷。
离王不是挺好说话吗?
书里对他描写到底怎回事?
是不是作者重新定义罔顾人伦、,bao戾恣睢这两个词啊?
江倦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只好选择放弃。这个时候他也感觉自己差不多歇够,可以走动,便后退几步,江倦扯扯薛放离衣袖,“王爷,好。”
还挺软。
仆人见状松开江倦,不再搀扶他,江倦跟着往前走步,然而刚才那几箭他还没缓过来,腿仍在发软,这动,江倦便直直地往前跌去。
完蛋。
这是什社死现场。
江倦觉得自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个狗吃屎,结果突然有人拉他把,他转而撞进薛放离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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