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冷汗地站起来,扭头就跑,恨不得拔足狂奔。
江倦给薛放离揉好会儿,嫌累,他开始偷懒,企图用说话代替动手,“王爷,你总是会头痛吗?”
“嗯。”
其实这也是江倦第次实践推拿,他是从小被宠大小孩,再加上身体不好,家里几乎把他当眼珠子在疼,好在江倦被养得性格不错,除吃不得苦以外,没什坏毛病。
江倦又问薛放离:“推拿是不是还不错。”
江倦胡乱点点头,“嗯,是有颗。”
薛放离收回手,江倦也站起来绕到他身后,开始帮他按揉。
少年力道很轻,穴道也找得很准,但也仅限于此,他只是会而已。薛放离却没有制止,他双目轻阖,言不发地闻着少年身上气息,周身戾气也跟着消散于无。
高管事跪许久,始终没有听见惨叫声,他试探地抬起头,当即惊掉下巴。
怎回事?
猝不及防地,薛放离抬起手,指尖触上江倦皮肤。
江倦愣,“怎?”
薛放离置若罔闻,五指微微合拢,将要使力,他又闻到股清香。
淡淡、若有似无药草香味。
他动作顿。
他发病,便可以等死。
江倦接收到高管事眼神,很是不解,当然,他更不解是怎所有人都跪下,不过这又好像不太重要。
迟疑片刻,江倦问薛放离:“要不要帮你揉下,说不定可以缓解点。”
当初在做心脏病手术之前,江倦其实还去中医院休养段时间,毕竟手术成功率太低,家人极力反对冒险。他每天在病房里什也干不,连散步都不能走远,江倦只好去隔壁病房跟老中医学推拿。
虽然只学皮毛,不过应该还是能缓和点痛感吧,就当感谢他刚才扶自己下。
“……尚可。”
江倦心满意足。
没多久,高管事回来。他似乎刻也不敢逗留
王爷怎没杀人?
这不应当啊。
高管事愣在原地,目光也跟着停留太久,薛放离似有所感地看他眼,高管事当即个哆嗦,猛地匍匐在地,心脏也扑通扑通狂跳通。
薛放离神色倦怠地开口:“滚去取药。”
高管事急忙应下:“是!”
头痛所引发烦闷与焦躁,似乎被什抚平,薛放离嗅着这个味道——这个他不讨厌、甚至还颇是喜欢味道,心绪竟在渐渐归于平静。
薛放离手指很凉,江倦瑟缩下,他又问薛放离遍,“怎吗?”
薛放离望入少年清亮眼中,顿顿,语气平淡道:“这里有颗红痣。”
江倦低头,红痣恰好在颈窝处,他看不见,不过江倦还是惊下。
好巧啊,他这儿也有颗红痣。
江倦等会儿,见薛放离不搭腔,还以为是他不信任自己,又补充道:“真会推拿。”
薛放离终于掀起眼皮,血丝几乎染红他眼睛,痛苦之意也不言而喻,他盯着江倦,面无表情道:“好啊。”
“啪”声,高管事头上冷汗滴落,他无声地叹口气,看江倦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唉,也不知三公子没,宫里贵人会不会怪罪下来。
江倦丢开红绸,把薛放离按坐到椅子上,浑然不觉男人落在他脖颈上目光,以及眼神之中极为惊人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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