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何况江倦又不是没和薛放离相处过,他不想再跟安平侯车轱辘下去,再次尝试抽出手,“侯爷慎言。”
安平侯望他许久,只当他害怕,“江倦,你——”“本王再如何,也比不过侯爷,背后论长短。”
男人淡淡嗓音传来,他神色懒倦,不知道来多久,又听多少。
安平侯神色变。
顿顿,薛放离慢条斯理道:“侯爷说这多,怎就忘,三公子是本王明媒正娶王妃。”
江倦在离王府过得不好。
想也知道。离王就是这样人,他生性残忍,热衷于折磨他人。
没由来恼怒消散,安平侯愧疚道:“嫁入王府,是对不起你。”
江倦:“……不,你没有。”
他头皮发麻,不知道安平侯在做什,只觉得这人黏黏糊糊,好讨厌,说来说去都是个中心思想。
他没有,真没有。
江倦奇怪地看安平侯眼,不想再理他,要走,结果安平侯把抓住他手腕。
安平侯抿抿唇。
刚才江倦眼神,莫名让他恼怒。
那样清透,也满是不以为意。
着玉佩,又目睹他与离王相处,安平侯只会以为他终于死心,或者是彻底放下。
是,那可是离王。
太后在他面前,都讨不好,更别说是江倦。他惧他,不敢触怒分毫,更不敢泄露情意,是理所应当。
沉默片刻,安平侯低声问江倦:“你可怨?”
这桩婚事,本应落在江念头上,是安平侯与江尚书齐力斡旋,大皇子也从中出力不少,这才让弘兴帝松口,改为江倦。
安平侯僵住。
薛放离望着他,状似好心提醒,“侯爷,手。”
安平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还是江倦自己趁机夺回,就觉得倒霉。
撞上安平侯,还被薛放离当场抓获,会不会被王爷误会啊?
这样想着,江倦瞄他好几眼,目光润泽。
——你说气话,不信。
可江倦真不气。他换芯子,而且死过次,惜命,知道生气不值得,气出病来怎办。
想下,江倦认真地说:“侯爷没有对不起,真。王爷光风霁月、温文尔雅,与传闻很不样,他也对很好,能进离王府,是之幸。”
离王是什人,安平侯又怎会不清楚。他与离王多少打过交道,知道这是个多危险、,bao虐男人。
安平侯道:“你不必如此。离王为人荒唐,鸷狠狼戾,他是什样人,比你更清楚。”
与他从前阴郁截然不同。而且安平侯也没有从他眼中看出丝情意,只有对自己避之而不及。
江倦下意识挣扎,安平侯意识到不妥,手顺势滑落,改为抓住他衣袖,江倦手腕露出来,满是触目惊心红色指印。
安平侯怔,“是王爷?”
江倦不理,“你松手。”
如果之前只是猜测,那现在,安平侯已经彻底肯定。
他知道江倦心里有他,但他也没有办法。
“不啊。”
江倦怎会恨安平侯。要不是他们,江倦就不会与离王成亲,更做不咸鱼,他真心实意地说:“还想谢谢你呢。”
答案出乎意料,安平侯听完,皱皱眉,随即笃定地说:“你心里怨。”
江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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