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他畅想快乐生活没有——守最久寡,做最咸鱼,在王府混吃等死辈子。
可江倦又不能说实话,他恹恹地回答:“……脚上好疼。”
不提还好,话
也就是说,他好像误打误撞地救下王爷,还改变剧情。
意识到这点,江倦心情有点复杂。
王爷是个大好人,江倦每次想到他结局,都觉得遗憾,现在王爷相安无事,当然再好不过。
然而江倦又不太好。他是来做咸鱼,也想好王爷去世后要怎快乐躺平。
可现在……
江倦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扭头往外看去,已然晨光熹微。
江倦:“???”
这小说怎回事啊,王爷人设相差这远就算,剧情也完全对不上。
夜半时分,王爷并没有急症发作,反倒来群狼。
等下。
他很自觉地睡美人榻,不跟薛放离抢床位。
江倦揽住美人榻,身体也歪过去,从薛放离怀中离开。萦绕在鼻息间味道开始消散,薛放离眉头皱,却是神色平静地颔首。
他站起身,整张榻都归江倦,江倦几乎倒头就睡,不过昏昏沉沉间,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书中段原文。
——“那天晚上,离王去别庄。夜半时分,他急病发作,咳血不止,随行御医匆匆赶来,却也无计可施,天未亮时,离王死讯已经传入京中,帝王闻之震怒,罢朝三日,斩首百余人。”
夜半时分,急病发作。
江倦无知无觉地伏在薛放离怀里。
琉璃碎片被挑出来,孙太医又给江倦包扎好,这才交待道:“最近不要下地,也不要沾水。”
江倦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他蹭在薛放离怀里,本来只是药浴时打湿发梢,此刻额间也泌出薄汗,少年浑身都是股清甜药草味道。
薛放离嗅着他气息,放在江倦后颈处手也有下没下地摩挲,神色颇为散漫,也有着久违放松。
他咸鱼生活飞,快乐也没。
江倦欲哭无泪,他低下头绝望地往扶手上撞。
“怎?”
薛放离见状,淡淡地开口,倦郁闷地摇摇头,“没怎。”
薛放离低头望他,少年皮肤白,他撞得再轻,额头也还是红片,薛放离问道:“不高兴什?”
这多只狼,他要是晚来或者没来,更没有理会幼狼异常,王爷是不是也要出事?
也许,王爷死,本来就是场意外,根本不是什急症发作?
他跟王爷几乎相处大半个晚上,王爷也真没有急症发作。
江倦:“……”
还挺有道理。
天未亮时,死讯已经传入京中。
孙太医给他处理完脚伤时候,怎好像就已经要天亮?
江倦:“?”
他下子睁开眼睛。
兰亭才被放进来,正在给江倦擦脸,她见状小声地问:“奴婢吵醒公子吗?”
孙太医还没见过比江倦更怕疼人,不禁失笑道:“好好休息吧。”
江倦也累,他抬起头,没精打采地问薛放离:“王爷,要怎回去?”
不能下地,他走不回去,兰亭个女孩子,更不能让她背自己。
薛放离:“不必,你歇这里。”
江倦其实也不太想再动,他听,揽住榻上扶手,蔫巴巴地说:“那就睡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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