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官兵向他拱拱手,望向书肆里面,询问道:“何人报官,说书肆有人行凶?”
薛放离懒洋洋地开口:“本王。”
官兵:“?”
气氛凝滞秒。
不怪他们如此惊异,离王会报官,真是见鬼,这位主儿自己就是个活阎王,他们官府只能管阳间事,可不敢管阴间事。
“嗯,本王知道。”
安平侯笑容僵,他怎就忘,这间书肆本是藏书楼,先生既是个诗痴,却也爱书。
倘若他没忘、倘若是他以古籍来换……
安平侯回过头去,正对上薛放离似笑非笑眼神。
与他身狼狈不同,男人姿态矜贵地取下茶盏,交给江倦,“拿好。”
话音落下,他对高管事使个眼色,高管事与掌柜低语几句,掌柜眼前亮,问薛放离:“王爷,此话当真?”
薛放离颔首。
掌柜喜气洋洋道:“王爷请稍等,小这就去禀告先生。”
薛放离“嗯”声,掌柜路小跑,江倦好奇地问:“王爷,你答应什啊?”
薛放离不咸不淡道:“用些东西与他交换。”
喜地问他:“王爷,你怎来?”
安平侯踏出书肆脚步顿,薛放离语气轻缓地回答:“你在书肆待太久,过来看看怎。”
江倦“哦”声,薛放离轻抬下颌,又问他:“喜欢那只茶盏?”
喜欢不喜欢,看看就够,再说江倦也有点怕,所以他对薛放离也是说:“不喜欢。”
“不喜欢还看这久?”薛放离微微笑,“你若是喜欢,本王替你取来。”
薛放离对此视而不见,又慢条斯理道:“在楼上,似是与侯爷同行人。”
官兵们再怎言难尽,也还是尽职地上楼,安平侯很快就意识到什,惊骇地问薛放离:“你对他们做什?”
薛放离撩撩眼皮,正要开口,江倦却挡在他面前,拧起眉
江倦摸摸茶盏,仰起头再次感慨:“王爷,你真太好。”
安平侯深吸口气,定定地看着江倦,少年笑得眉眼轻弯,眼神专注而认真。
也就在这刻,安平侯突然意识到件事情。
江倦是真觉得离王对他很好。上回在宫里,也不是在与他赌气。
安平侯觉得可笑,更觉得气闷不已,他恼怒地踏出书肆,迎面却又撞上不少官兵。
安平侯在心里冷嗤声。
这茶盏早便说千金不换,再珍贵东西,在这位楼先生眼中怕是也不值得提,他看离王也要吃瘪。
果不其然,没多久,掌柜回来,他气喘吁吁地摆摆手,“王爷,不行,们先生说不能用这茶盏与您交换。”
安平侯轻哼声,笑意还未压下,又听掌柜道:“您那套《山海项轩集》失传已久,实在是珍贵,们先生不敢收、更不能收。”
“先生还说,这只茶盏赠您,他还有不少藏品,王爷若是感兴趣,可以多挑选几样,您那套《山海项轩集》,他只借阅几日便可。”
江倦:“?”
这不是安平侯台词吗?
江倦欲言又止,太害怕梅开二度,他拼命地摇头,“不要不要,们走吧。”
安平侯丢脸就丢脸吧,王爷可不行,他身体不好,得保持身心健康。
薛放离似乎看出江倦担忧,只是轻轻笑,“本王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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