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颔首,她看着箩筐里小狸猫,若有所思道:“本宫昨日到慈宁宫向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尚在与本宫说,她这儿平日冷冷清清,想养个听话小玩意儿作伴,不若就把你这猫送去陪太后娘娘,如何?”
“你平日贪玩,这猫你养怕是也养不多久,新鲜劲过,便腻味,倒不如让它在太后娘娘身边享清福。”
薛从筠时语塞
梅妃这说,薛从筠就懂。
——什猫冲撞她,什晦气,她就是特意来找茬。
梅妃为人,性格热烈,也颇爱争强好胜,她不止自爱争,也爱在他大哥身上争。
方才这场赛马,他大哥也参与,却被薛从筠远远地甩在身后。
他挺不喜欢他大哥就是因为梅妃,回回都是他大哥自技不如人,梅妃却总爱找茬,薛从筠本来是想避开他大哥,可倦哥想要猫,那他不得尽全力吗?
这样是哪样?
江倦还要追问,却突然听见声尖叫,随之而来是女人恼怒不已声音。
“来人,给本宫拿下这畜生!”
江倦循声望去,女人身华服,额心点梅花,她好似受几分惊吓,手不住地轻抚心口,脚底滚来个箩筐,正是小狸花待箩筐。
——江倦在向顾浦望求助,薛从筠又在与蒋轻凉打闹,他们都没有留意小狸花,它自只猫玩得兴起,箩筐滚远,似乎冲撞到女人。
江倦简单地把始末与他讲清楚,顾浦望沉默几秒,才评价道:“你想法还挺特殊。”
驸马就没说什,江倦问他:“很奇怪吗?”
江倦问完就知道答案,“算,你别理,知道。”
驸马应该还是少数,毕竟教育体系不同,他生活时代讲究人人平等,这个时代却有三六九等,等级森严。
江倦慢慢地说:“反正就是生气。”
薛从筠嬉皮笑脸道:“也不算赢来,就是碰巧运气好。”
“梅妃娘娘,你可别挖它眼珠子,这可是四耳猫,父皇赐下来神猫,儿臣还想抱回去好好养段时日。”
“父皇赐下来”几个字,薛从筠咬得很重,好让梅妃不能再动辄挖眼睛,否则怎都算是不敬,梅妃自然听出他心思,哼笑声,“神猫?”
“它有四只耳朵,又颇识人性,”薛从筠说,“当地人都把它称之为神猫。”
“有几分意思。”
说是冲撞,倒也不尽然。
女人怒气冲冲道:“你们可是聋?本宫平生最恨猫狗,怎还是碰上,晦气,还不快来人,给本宫挖它眼睛!”
她大发雷霆,莫说是江倦与顾浦望,就连薛从筠与蒋轻凉也停下打闹,薛从筠忙道:“梅妃娘娘,这是儿臣猫!”
来是梅妃,无论是蒋轻凉还是顾浦望,都不太好说话,只能由薛从筠上,薛从筠嘿嘿笑,“你不喜欢猫,儿臣这就把它抱走,不碍你眼。”
“本宫说呢,这御马场,哪里来野猫,”梅妃觑他眼,“这便是你方才从赛马场上赢来猫?”
他蹙起眉心,抿下唇,茫然地问顾浦望:“该怎办啊?”
顾浦望看他眼,肯定地说:“撒个娇吧。”
江倦愣,眉尖拧得更厉害,“啊?不会啊。”
顾浦望却缓缓点头,“对,就是这样。”
江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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