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大将军蒋森涛姗姗来迟,他拱拱手,“末将见过王爷与王妃。”
“方才练套剑法,这才来迟,望王爷与王妃见谅。”
薛放离颔首,牵着江倦入座。
“酒楼之事,末将已有耳闻。”
犹豫再三,蒋森涛还是以此事作为开端,他眼神复杂地看向薛放离,“王爷处理方式,倒是让末将意想不到。”
可他却还要去为解除婚约而道歉。
“哐当”声,他走入牢笼,大门被锁上,安平侯心也跟着沉下去。
他后悔。
可是为时已晚。
入夜。
“……”
安平侯僵在原地。
苏斐月并不想要个答案,他只是失望地说:“这三日,你好好地反思下你自己吧。”
“与扶莺抚养你成人,可不是为你这样回报们!”
停顿片刻,苏斐月又道:“既然你主动提起婚约,擅自解除婚约,你应当也不曾道过歉。三日之后,与你同前去离王府,向离王妃道歉。”
“照时,对婚约不满人是你,解除婚约也是你,”苏斐月毫不留情地说,“你现在又在做什?不忿?后悔?否则你为何追究玉佩去留?”
“……”
后悔吗?
安平侯问自己。
他直不愿意承认,也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可每次他都不由自主地凝视江倦,每次他也不由自主地感到怨恨。
下来,苏斐月点点头,总算是满意,安平侯不可置信地问道:“舅舅,您为何总是如此?”
“她不过是个妓子罢!”安平侯心中愤恨不已,“您怎就不过问究竟发生什?”
苏斐月冷声道:“好,你说,究竟发生什,让你下手来欺负个弱女子!”
“她……”
安平侯闭闭眼睛,勉强让情绪冷静下来几分,“她那玉佩,是与……是婚约信物。”
这些年来,蒋森涛直在关注薛放离
将军府上。
“王爷、王妃,这边请。”
将军府上仆人客客气气地把他们往里边引。
江倦还是心情不太好,路都没有说过什话,他到处看看,将军府还是挺大,风格也实用又质朴。
江倦与薛放离被请到用膳地方,这次是私宴,所以只摆张桌子,他们来,管家就吩咐布膳。
话音落下,苏斐月再不看他眼,只与张大人拱拱手,就此离去。
张大人愣好会儿,看看面色惨白安平侯,对官兵挥挥手,又试探地问道:“侯爷,请?”
安平侯恍惚地走几步。
是啊,他后悔。
他后悔解除婚约。
怨恨他变心变得太快,怨恨他只专注于离王。
他……
好像后悔。
否则他为何在意玉佩去留?
否则他为何会勃然大怒地摔碎这块玉佩?
“在她身上看见玉佩,把扯下,他——离王妃把玉佩赏给下人,不就是在折辱?他可以赏人,为什不可以砸碎!?”
苏斐月看他很久,才缓缓地说:“你们婚约已解,他又为何要留下玉佩?”
“玉佩是留是送,皆有他自己做主,”苏斐月字字地说,“王妃愿意送人就送人,愿意砸碎就砸碎,与你又有什关系?又怎算折辱?”
安平侯下子被问住,“可是……”
苏斐月道:“有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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