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凉住院子是良栖院,管事敲响门,随即蒋轻凉声音就传出来,“谁啊?”
“少爷,是奴才。”
“府上人这多,你不报名字,哪儿知道你是
蒋森涛忙对府上管事使个眼色,“王妃不必这样客气。”
江倦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几步又回过头,他手还被牵着,江倦看看薛放离,晃好几下,“王爷,去玩。”
薛放离瞥他眼,既不说话,也不搭腔,江倦想下,问他:“你也去吗?”
薛放离轻嗤声,“不去。”
江倦:“……”
江倦愣,“哦,好。”
他不喝酒,就没让丫鬟给自己斟酒,左看看右看看,江倦干脆抢薛放离执起酒杯,抿小口。
酒杯被抢,手中空空如也,薛放离倒也没有不悦,只是瞥眼喝不惯烈酒,眉尖都拧起来江倦,低笑几声。
兴许王府上该多备些果酒。
少年喝醉时候……最是好玩。
说不惊诧是不可能。
蒋森涛端着酒杯,半天却没有饮下口,心中感慨万千。
十几年前,他去晚,此后无论怎弥补,少年都无动于衷,只冷冰冰地看着他,像是只刺猬,对所有人竖起尖刺,再也不肯信任任何人。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看见这幕。
温情、温暖,又温柔。
亲口喂?
怎亲口喂啊?
心情再差,好奇心也是存活,江倦看眼薛放离,本来只是奇怪瞄,结果江倦突然想到什,身体僵。
亲口喂。
还能怎亲口喂。
那你倒是松手。
江倦奇怪地看着他,只能再晃几下手,薛放离用点力气,把江倦拉回来,似笑非笑道:“以前只肯待在本王身边,现在倒是喜欢与些乱七八糟人来往。”
什乱七八糟人啊,江倦本正经地说:“你们说正事,好无聊,不想听。”
薛放离“嗯”声,心下虽有不满,倒也没有真扣下江倦,只是吩咐将军府上管事道:“他素来有心疾,看好他。”
管事规规矩矩地应下声来,江倦手这才被放开,他和薛放离道别,跟着管事走。
薛放离神色若有所思。
粥喝得差不多,感觉大将军和王爷还有话要说,江倦有点坐不住,他问道:“蒋将军,蒋轻凉呢?”
“在他院子里。”
蒋森涛笑道:“是听他说近来常与你打交道,可是想去寻他?”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抬个杠,江倦问他:“可以吗?”
他也从未想过,过去那个少年,有朝日,会对个人这耐心,态度珍而重之。
无论如何,都是桩好事。
苏斐月说得不错。
——“他这个王妃,拉他把。”
蒋森涛露出个欣慰笑容,他站起身来,感激不已地说:“王妃,末将敬您杯。”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倦沉默好几秒,选择拿过调羹,他很有出息地低下头,自己口口地喝起粥。
薛放离轻啧声,好似颇为遗憾,江倦听见,他咬住调羹,偷偷踩来脚。
下秒,江倦手也被握住,手指被下下地把玩,他听见男人含笑、几近揶揄嗓音,“怎,还是想本王亲口喂?”
“不想。”
江倦答得飞快,浑然不知有人久久凝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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