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悔也无济于事。
再后悔,他也要来道歉,为他退婚,为他过去对江倦种种忽视与冷待。
安平侯握紧茶杯,突然听见苏斐月开口:“王妃。”
安平侯抬起头,少年与王府管事同走入,他身春衫,色泽明艳,人又生得肤白发黑,偏偏鬓发微乱,又落下几绺,无端增添几分懒倦美感,好似……
好似才与人亲热过番。
江倦:“……”
他当然不想见安平侯,可是驸马不仅安慰过江倦,还帮他解过围,江倦痛苦地在软榻上蹭好几下,才幽幽地说:“见吧。”
高管事笑眯眯地说:“王妃快与奴才来。”
高管事过来请示江倦时候,苏斐月与安平侯已经被安置好,他们坐在正堂,苏斐月与往常无异,派悠闲,倒是安平侯,浑身脏兮兮,头发也打结,好似几日未曾梳洗。
事实上,他也确实几日不曾梳洗。
过好会儿,江倦才纳闷地问兰亭:“兰亭,你说王爷会不会趁在睡觉,偷偷给量过次?”
兰亭:“……”
她吞吞吐吐地说:“公子,王爷与其大费周章地为你量腰围,他应当更愿意对你做些别事情。”
衣服都脱,只是量个腰围吗?
话本都不这写。
江倦不经逗,凉风院他待不下去,就回自己院子,兰亭路追路偷笑,江倦进屋子,又开始低头看自己腰。
江倦问兰亭:“很细吗?”
兰亭能怎回答,她只能摇摇头,顺着江倦说:“刚刚好呢。”
实际上,江倦是偏瘦。
不过他也不是瘦得太厉害那种,而是骨肉匀称,都长得在该待地方,但想多点肉感,却又艰难不已。
思及此,安平侯把茶杯握得更用力,下刻,“啪”声,他竟生生捏碎茶杯,瓷片刺入手中,血流汩汩。
“侯爷,您这……要不要找人来包扎番?”
高管事犹豫地开口,安平侯沉声道:“不要
在狱中被关押三日,安平侯整个人狼狈不堪,他顶着异样目光走出官府,本要踏上侯府马车,却又被苏斐月拦下来。
“照时,与去离王府,向王妃道歉。”
苏斐月只用句话,就让安平侯心跌入谷底。
这三日,他想许多事情。
江倦过去对他胡搅蛮缠,现在视若无睹,还有江倦与离王亲昵,言以蔽之,安平侯后悔。
“别事情……”
江倦睫毛动,觉得兰亭好像说得有点道理,比起给他量腰围,王爷应该更热衷于亲他或者咬他,反正就是骚扰他,让他没法好好睡觉。
想到这里,江倦丢开布尺。
他回来自己院子,其实除被王爷说不好抱有点生气以外,就是还没睡好觉,江倦往后躺,正打算再好好睡个回笼觉,不幸突然降临。
“王妃,驸马与安平侯来,”高管事路小跑,“驸马道是有话与您说,可要见他们?”
在凉风院里,江倦嘴上不提,心里其实还是好奇,他问兰亭:“有没有布尺?”
兰亭点头,给江倦找来布尺,王爷不在,江倦宽衣解带就格外干脆,他摸索半天,绕过周,低头看,惊住。
尺寸居然和王爷说得完全对得上。
这次真点也不差。
江倦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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