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离王是个好人,那问问你,哪个好人只因句话冒犯,就要他人性命?哪个好人动辄砍手、剜眼睛、割舌头?哪个好人只要疯病发作,
也是。
从开始,少年就不想要他补偿,并对他避之不及。
可为什是离王?
为什是他?
他隐忍多年,离王却行事恣意。
“你在说什?”
江倦越听越不解,忍不住打断他,“恨你做什?”
“不恨你,”江倦认真地说,“太浪费时间,有空恨你,宁愿多睡觉,况且……”
“为什要恨你?”
江倦奇怪地说:“你不知道有心疾吗?不能生气,更不能有太大情绪起伏,你又不值得心疾复发,除非是王爷做这些事情。”
“……”
安平侯动动嘴唇,心头片酸涩,“对不起你。”
江倦垂下睫毛,过好会儿,才对安平侯说:“不接受。”
这具壳子已经换人,江倦是江倦,不是过去那个痴恋安平侯江倦,安平侯永远也不会知道有人为他咬舌自尽,选择与他道歉,又有什用呢?
江倦没有资格替那个与他同名同姓角色接受安平侯道歉,更没有资格替他选择原谅。
紧。”
他说不要紧就不要紧吧,高管事不吭声,江倦更是不太想理会安平侯,他只在发出响声时瞟来眼,然后就收回目光,并不想管他是不是受伤。
安平侯见他连个多余眼神都吝啬于给自己,心中更为憋闷。
江倦问苏斐月:“驸马,找有事吗?”
苏斐月叹口气,“也不是什大事,照时他……”
他肩负苦海深仇,离王却逍遥快活!
凭什?
安平侯咬着牙问他:“你就这相信离王?”
江倦蹙起眉心,“不相信王爷,难道相信你吗?”
心中愤懑喷涌而出,安平侯质问他道:“他究竟哪里值得你信任?”
不过江倦对王爷很有信心,他又补充道:“王爷虽然讨厌,但他才不会像你这样,做些奇奇怪怪事情。”
不值得。
江倦说很多,可安平侯听入耳中却只有这三个字。
他不值得。
少年竟然连恨也不愿意给他。
安平侯却误会什,他眼前亮。
倘若江倦接受道歉,就说明他已经彻底放下切,对安平侯无爱亦无恨,更没有半分挂记,但他不接受……
爱也好,恨也好,总归会记得他,自己在江倦心中,也永远有席之地。
“好,你不接受,好……”
安平侯语无伦次,“你可是恨?你若是恨,会尽力为你补偿,过去你受过委屈,你心中怨恨,你大可都在身上发泄,你……”
苏斐月看向安平侯,语气歉然道:“退婚之事,是们对不起你,不论怎样,照时都欠你句道歉。”
原来是这样,江倦“啊”声,不知道该说什好。
“照时。”
苏斐月喊声,安平侯恍然回神,同样是道歉,三日之前,他在酒楼里只觉得愤懑与屈辱,此刻却满心悔意,安平侯闭闭眼睛,缓缓地说:“王妃,过去是对不起你。”
“明知你心意,却还度践踏你真心,日日与……你兄长踏青游玩,丝毫不顾忌你心情,也度冒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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