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后悔不跌。
“王爷……”
江倦试探地唤声,薛放离只是撩撩眼皮,神色疏离又冷淡,并没有理他。
“你生气吗?”
江倦不安地问他,但问完他就反应过来只是句废话,否则王爷早就把他拉进怀里坐着。
薛放离眼神沉黑,“不过什。”
江倦对他笑下,眼睛也跟着轻轻弯,“不过就猜到你只是在吓唬他,侯爷太讨厌,话也太多,就该好好吓唬他下,免得总是说三道四。”
不是啊。
不是在吓唬。
薛放离双目轻阖,许久,他才平淡地说:“既然相信本王,又为何要问?”
告诉他什呢?
自己是个疯子,发起疯来不管不顾?
方才他是真想取安平侯性命,那些事情,他也真做过?
对于从未做过事情,薛放离热衷于提起并试探江倦反应,他喜欢看江倦为自己挣扎不休,也喜欢看江倦对他满是爱怜。
可这些事情他做过。
威风是威风,可手指也是真疼,江倦垂眼看看被握住手,睫毛也跟着耷下来,神色有些发恹。
薛放离淡淡地开口:“怎。”
犹豫好久,江倦才轻声问:“王爷,侯爷说这些事情,你真做过吗?”
无风是不起浪,但也许只是捕风捉影,江倦对王爷是信任,可这刻他又莫名有点不安,想要确认番。
揉弄手指动作顿,薛放离低下头,神色之中晦暗闪而过,他语气却温和不已,“你觉得呢?”
果不其然,薛放离并不应声,江倦叹口气,他思来想去,只好说:“王爷,刚才安平侯惹生气,怕你担心,就没有和你说。”
“……心口好疼。”
江倦装模作样地按几下心口,眉尖轻轻蹙起来,痛苦不似作伪,他恹恹地说:“你能不能抱下,再帮揉揉?”
少年方才气成那样,浑身都在发抖,自然会不舒服,薛放离望他几眼,还是伸手捞过江倦,把他抱坐在怀里。
薛放离手松松地放在
江倦愣,“啊?”
薛放离垂下眼,“你这张嘴,说出来话倒是好听,你不信安平侯,只信本王,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多此举地询问本王?”
话音落下,薛放离拂开江倦手,面无表情地落座,江倦看着他,抿抿唇。
王爷好像生气。
他就不该多问。
薛放离没有立刻搭腔,江倦等好会儿,疑惑地抬起脸,催促他道:“王爷,你怎不说话啊。”
“本王……”
薛放离缓缓地开腔,却又忽然想起方才在他怀中睫毛晃动、欲言又止江倦,薛放离话音转,漫不经心地问江倦:“刚才你在想什。”
“本王道……取安平侯性命时候。”
江倦怔,诚实地回答:“那会儿王爷你好吓人,不过……”
停顿片刻,薛放离又道:“你信他话?”
江倦解释:“不是,只是想听王爷说。”
他仰起头,眼神清透又干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王爷,与你有关误传太多,不信安平侯,只信你。”
往日都是薛放离把江倦往怀中按,但这次,却是江倦主动环住薛放离,他额头贴在薛放离怀中,江倦很轻很轻地说:“王爷,你就告诉吧。”
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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