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握住江倦手,有下没下地替他揉着发红指尖,“不是给他巴掌。”
江倦摇摇头,“不够,应该再给巴掌。”
薛放离看着他,而后殷红唇扬起,无声地笑笑,“夫人与人动起手来,当真是威风。”
“怎可能?怎可能会这样?舅舅,您与舅母为何瞒着?为何不早与说!”
苏斐月淡淡地问他:“与扶莺不说,只是答应不说,可你执意要退婚,与二公子定亲,们没有劝阻过你吗?”
“你自己退婚,现在反倒又怪起与你舅母不早说。照时,你年纪也不小,退婚是自己做选择,无论对错,也该由你自己承担,你怨不得旁人。”
安平侯后退几步,得知自己错失什,又把什拱手相让,他只觉得悔恨不已,巨大遗憾要将他击溃,安平侯无法纾解,他几乎要被逼疯,只得又哭又笑、大喊大叫。
他才从狱中出来,本就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此刻又状似疯癫,引得过路之人纷纷侧目,不多时,个消息传遍京城。
苏斐月念出个名字,安平侯听完,只觉得如遭雷击,当场僵在原地。
苏斐月喟叹道:“当真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1啊。”
他与薛扶莺,这些年来尽心抚养安平侯,自认为待他不薄,这门婚事如此蹊跷,安平侯竟是从未细想过,苏斐月只觉得哭笑不得。
摇摇头,苏斐月抬脚就要走,安平侯却大步走来,“舅舅,此话……当真?”
“您是气极,在与开玩笑吧?”
苏斐月负手而立,“照时,原先当你是个聪明,未曾想竟痴傻至此。”
他缓缓转过身,眼神失望,语气遗憾,“多好手牌,却让你打成这样。”
苏斐月这番话说得没头没尾,安平侯听得发愣,他问道:“……舅舅为何如此说?”
苏斐月笑笑,“罢,你不争气,擅自退婚,也未获得王妃谅解,与你说清楚也无妨,总该让你长长记性。”
“你怎不想想,你婚事,与扶莺又岂会潦草地定下?”
——安平侯疯!
离王府上。
撵走驸马与安平侯之后,安抚许久,江倦终于不发抖。
“好丢人。”
江倦闷闷地说:“只会生气,不会教训人。”
安平侯不敢相信,更无法接受,“怎可能?他外祖父怎可能是这位老人?他与他外祖父,没有半分相似,他……”
说到后面,安平侯双目通红,好似悔恨,也好似怨恨,“舅舅,您说话啊!您快与说,您只是气,只是在与开玩笑!”
苏斐月什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切尽在不言中。
怎会这样?
怎会这样啊?
苏斐月叹息道:“你当真以为为你定下这门婚事,只因他那外祖父曾救过命吗?”
“原先以为你多少能猜到些,没想到你竟是无所知。这门婚事,是与扶莺为你求来,们不知费多少力气与心思才为你牵上线,你倒好,平白让与离王。”
“照时,你退远不止是门婚事。”
他这样说,安平侯心中突然有个猜测,心脏也开始狂跳不止。
苏斐月长叹声,“王妃外祖父居于乡下不假,可他并非凡夫俗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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