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过多久,侍卫急忙赶往书房,与守在门外高管事低语几句,高管事听,当即脸色大变,他把推开门,大喊道:“殿下!大事不好!”
“太子妃、太子妃他——心疾复发!”
说,但是那番话,兰亭可不敢讲给江倦听,她思索片刻,答道:“殿下让奴婢好好照顾你。”
江倦听,却更不高兴,“让你好好照顾,那王爷呢?他就不管吗?”
“他骗这久,还故意喂吃葡萄,”江倦说,“就他最聪明,耍得团团转,还直在看笑话。”
说到这里,江倦又想起什,更生气,“他回来趟,都不找狡辩吗?和猫究竟谁是他太子妃?他管猫都不管?”
兰亭:“……?”
薛放离阖阖眼,神色染上几分晦暗,“再接着想。直到他想好为止。”
兰亭嘴唇动动,到底什也没有说出来,她愣愣地看着薛放离走远,男人身黑金色衣袍,矜贵不已,神色明明冷漠到极致,可不知道怎回事,兰亭却觉得他也在惧怕着什。
这个下午,江倦直在睡觉,可他也直在做噩梦。
彻底醒过来,已是华灯初上时。
这觉真睡得江倦很累,他恹恹地坐起来,恍好会儿神,才扯起薄被,可是东看看西看看,都不见小猫,江倦问兰亭:“团子呢?”
在心里纠结好会儿,才鼓起勇气说:“殿下……”
薛放离脚步顿,没什表情地看着她。
兰亭眼皮跳,还是把打过无数遍腹稿话说出来,她恳求道:“您不要这样对公子。”
“您不能关他辈子。”
“为什不能关辈子?”
公子应当生气,但是他现在气地方,让兰亭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勉强解释下,“公子你那会儿在睡觉,他就走。”
江倦真要气晕,“他就走?做下午噩梦,就是他害,他就走?”
“他凭什啊,”江倦越想越生气,“不和狡辩,也不来哄,更不跟道歉,连做噩梦,他都只在旁边看看。”
“他是不是人啊?”
江倦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决定,“不行,王爷休想混过去。”
兰亭轻声道:“方才王爷来趟,把团子送回去。”
江倦愣,安静好半天,才“哦”声。
“然后呢。”
“什然后?”
兰亭颇是不解,江倦只好低下头,攥紧薄被,慢吞吞地问他:“王爷没说什吗?”
薛放离语气冷淡,“他日不想好,本王就关他日,辈子想不好,本王就关他辈子。”
“最开始本王说送他走,是他自己不肯走。”
兰亭:“可是……”
尽管心里害怕,深吸口气,兰亭还是问出她疑惑:“若是公子想好,他……还是害怕,没办法接受呢?”
“那就是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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