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询问过附近村民以后,胆战心惊地说:“陛下,妙灵寺近日在修缮,不能进去。”
薛放离又道:“归宝寺。”
每座寺庙,每日都香火不绝,偏偏在今天,偏偏在这日,薛放离抱着江倦上门之时,大门紧闭,诸天神佛不见。
“陛下,今
装神弄鬼也好,确有其事也好,江倦如此,总归与他脱不开关系。
汪总管不知缘由,但也没有多问,薛放离既然吩咐,他便领命,“是,陛下。”
知道江倦重要程度,汪总管不敢耽搁,几乎是路小跑,很快就没踪影。
薛放离收回目光,落在江倦脸上,他缓缓低下头,埋在江倦颈间,在淡香萦绕间,薛放离心中烦闷却是更甚。
许久,薛放离又道:“出宫,去照安寺。”
汪总管小心翼翼地说:“不若老奴这就让人把京中郎中全部传入宫里?太医院不行,万这些郎中看得出些门道呢?”
薛放离阖阖眼,“传。”
汪总管行礼,慌忙要去办,只是还没走几步,薛放离又开口,把他叫住。
“阿难。”
薛放离语气很冷,“立刻吩咐下去,找个和尚,名字叫阿难。”
。”
“咚”声,手指敲在矮桌上,薛放离神色不耐到极点,但实际上,前后并未过去很长时间,这名太医,甚至连话都没和同僚说上几句。
可说来说去,脉象没有异常就是没有异常,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太医到底深吸口气,胆战心惊地对薛放离说:“回禀陛下——”“也许是臣医术不精,皇后脉象,并无异常。昏睡也许是近日来过于疲惫所至,不若……您再等等看?”
太医语气不确定,薛放离听罢,重复遍,“再等等看?”
他笑声,心中怒火再无法克制,薛放离也不再遮掩情绪,他满面阴鸷道:“太医院真是养群废物!”
他不信鬼神之说,但比起任由江倦昏睡,他宁愿去趟寺庙。
也许是不凑巧,待抵达照安寺,往日门庭若市寺庙,今日却大门紧闭,香客更是寥寥无几,唯有个扫地僧在清扫门前落叶。
侍卫回报道:“陛下,今日是悟大师祭日,照安寺住持与寺中僧人同上山拜祭,照安寺不对外开放。”
薛放离压下烦躁,“妙灵寺。”
没过多久,到地方,前几月才来过寺庙,今日却是片狼藉,庙中建筑拆得七零八落。
册封太子那日,江倦独自进入佛塔,却被人推下楼梯,苏醒以后,他不知道薛放离在,与兰亭说起个叫阿难和尚。
这个阿难,说江倦命中有三个劫难,并提到神魂不稳。
听过之后,薛放离就派人去找过阿难次,但无所获,这次江倦无缘无故昏倒,却是必定要找到他。
“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给孤把这个和尚找出来。”
薛放离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也充斥着杀意。
“滚,都给孤滚!”
他说滚,太医院人自然不敢逗留,纷纷磕个头,当真是“滚”着走,被吓得够呛。
薛放离漠然地看着,久违头痛再次袭来,他那些,bao戾,也开始翻涌,并无以平复。
往日只要江倦在,这切都会平息,可是这次,这切却都是因他而起。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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