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筠只当他不好意思,压根儿不当真,江倦看看他,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怎为自己澄清,他只好扯开话题:“怎只有你个人?蒋轻凉和顾浦望呢?”
“他们啊,”薛从筠说,“忙去。你昏倒没多久,蒋轻凉就跟着军队去边关,还有顾浦望,他们大理寺好像查什案子,顾浦望也出京。”
听江倦问蒋轻凉和顾浦望,薛从筠拍脑门,想起来什,喃喃地说:“他俩走前,还给交代好几遍,你若是醒就给他们报个信,给忘,回去就给他们传信去。”
“都不在京城啊。”
往日几个人都还在国子监,整日凑在
“这不能怪,”薛从筠美滋滋地说,“倦哥,你是真靠谱。”
要不是江倦昏迷好多天,薛从筠早就来找他报喜。
当初薛从筠求江倦帮他吹吹枕旁风,想做个逍遥王爷,江倦只说问问,结果圣旨下来,薛从筠封地,还真是顶好地方,好到隔壁大哥薛朝华听都直冒酸水。
“嘿嘿,嘿嘿。”
薛从筠想起这回事,就乐得合不拢嘴,他又开始傻笑,“倦哥,你怎给五哥吹枕旁风啊,五哥真给个好去处,还没有让跟大哥样立刻滚蛋,能再京城多赖几日。”
江倦听,耳朵都竖起来。
兰亭轻声道:“你要见六皇——靖王吗?”
怎是薛从筠。
江倦蔫巴巴地说:“见吧。”
兰亭便与人低语几句,没多久,门被推开,薛从筠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江倦:“?”
他骨碌坐起来。
可恶。
他狠话都撂出来,薛放离居然不哄他。
他是不是真不想跟自己过?
都这样,江倦直奔凉风院。
心情不好怎办?
先躺平再说。
江倦趴在软榻上,又扯过薄被,把自己卷起来,活脱脱个夹心卷,躺得十分安详。
被骗这久,说不生气吧,江倦还是有点生气。
“啊?”
江倦听完,先是茫然,然后又阵心虚,因为他都忘这回事。
江倦解释道:“没有吹枕旁风。”
薛从筠朝他挤眉弄眼:“好好好,你没有吹,你没有吹。”
江倦无力道:“……真没有。”
今时不同往日,江倦升职,薛从筠也已经不再是六皇子,而是堂堂靖王,谁人见都得喊声王爷,威风得很。
当然,见江倦,薛从筠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叫声哥。
“倦哥,嘿嘿。”
江倦:“?”
他诧异地看眼薛从筠,慢吞吞地说:“你正常点,你这样很吓人你知道吗?”
至此,江倦终于得出结论。
——他们没有扯平。薛放离不哄他,就是他有错!
本来还没那生气,这想,江倦成功地气到自己。
“公子。”
兰亭敲响门,方才发生什,她在外面听个大概,知道江倦心情可能不太好,兰亭也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只是站在门外问他:“你要见……”
他以前以为薛放离咳血很严重,也是真时日无多,还哭过好几场。
可江倦自己也有撒谎。每当他不想营业,他就会拿心疾做借口跑路。
思来想去,都好像是扯平。
不,不对,没有扯平。
他说不跟他过,薛放离居然没有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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