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
点都不甘甜，反倒是泛着股
掏
数百两银子，见三位绝色头牌
沈沅心情有些低落。
因为在这三家青楼中，她都没有寻到蓁蓁身影。
这第四家，也是她最后机会。
否则离扬州，她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寻蓁蓁。
老鸨为沈沅开个雅间，内室里脂粉味颇为刺鼻，梁柱上也都缠着藕荷色缎子，这周遭之景虽艳俗，但是合着楼下丝竹乐音，倒还真有种旖旎氛感，
沈沅没寻到瘦马蓁蓁，便想着再去趟二十四桥秦楼楚馆，想看看在那处，有没有她消息。
蓁蓁只是牙婆随意起名字，若她真被卖到青楼，那凭她才色，也定是会做头牌，再被重新取艺名。
沈沅打听圈后，得知大抵有四家青楼刚刚选立新头牌，而她离开扬州不过几个月时日，她寻找蓁蓁范围也下子被缩减许多。
只是沈沅并不知道，除有陆之昀派侍从直跟在她身后。
还有双眼睛，也悄悄地盯上男扮女装她。
他这是在管束她。
也像是把她当成自己人在管束。
沈沅弄不懂陆之昀深沉心思。
他重权在握，是当之无愧上位者，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就像是只有趣猎物。
她既是闯入他领地，他便以捕猎姿态不断地试探着她，只要他还没有失去兴趣，就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他既是追到扬州来，那
她就要替沈沅挡住他。
沈沅这时也觉出事情蹊跷之处。
再结合她在京城就发现蛛丝马迹，沈沅心中也蓦地涌起个念头
沈沅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直都在派人跟着
？”
陆之昀没有承认，也并没有否认，仍缄默地看着她。
那头牌还要再敛敛妆容，等下才会过来。
沈沅便轻啜口茶水，寻思着，不如自己回去后就装病。
陆之昀早晚都要回京师，他是同她拖不起。
等他没耐心，八成就能放她马。
这般想着，沈沅却觉，适才咽下那口茶水，味道有些奇怪。
英亲王在扬州靠着豢养和买卖瘦马下作行当，赚取巨额利益，而陆之昀眼线近来发现此事，故而英亲王便于前日也到扬州，想要将自己底细再弄得干净点。
到扬州后，他手下自是给他送不少被精心调教过瘦马，可英亲王却对这些美丽少女兴致有缺，这几日脾气也格外,bao躁。
英亲王属下正巧看见，沈沅竟是从家青楼里走出来，不禁眸色亮。
他若将这沈家大姑娘也在扬州消息递给英亲王，那他们主子定会重重赏他。
*
她便如只活在巨大织网中蝴蝶，看似是自由飞着，实则却直活在陆之昀控制中。
思及此，沈沅柔美面容渐渐变得凝重。
她从开始，就不该主动去招惹陆之昀。
*
次日。
沈沅穿着淡色青衫，眉眼依旧显几分柔弱，却比平日多些出尘书卷气。
她穿男装，竟是有种含蓄禁欲，却又勾人于无形美感。
陆之昀复又上下看眼沈沅，只淡淡命道：“早些回唐府，别在这处乱逛。”
沈沅微抿柔唇，没有再言语。
她只觉得，陆之昀展现态度比平时更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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