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淅淅沥沥雨声,江卓只听陆之昀冷声问道:“可有派人去寻解药?”
江卓摇首回道:“那英亲王药都是寻人专门配,同寻常合欢散还不太样…就算是将扬州名医都寻来,时也配不出来……”
可谓是,无药可解。
陆之昀站在伞下,亦垂首用指揉揉
可自上次从法华寺回府后,每逢下雨日子,陆之昀都会是这副模样。
这让江丰颇感费解。
正此时,便听见门外传出急切笃笃之声。
陆之昀面色不大好看,沉声问道;“什事?”
江丰也猜测着到底是发生什事,才让来传讯人这般莽撞。
沈沅双腿愈发泛软,正当她以为自己难逃劫时,身后红木大门竟骤然倒塌。
“怦——”地声,发出极大声响。
随即便见,江卓率着众侍从冲进来,沈沅能隐隐嗅到丝缕血腥味儿,眼前所见诸景也变得模糊起来。
只能听见,江卓厉声对身旁侍从命道:“快把沈姑娘先带出去,这里留们善后!”
*
沈沅心跳如擂鼓般狂跳。
她想要呐喊,想要尖叫着向外面碧梧求救,可是那茶水药力却渐渐起效。
从她嘴里说出,也只变成虚弱又无力轻喃:“碧…碧梧…救……”
英亲王已经靠近沈沅,亦细细凝睇着她那张绝色芙蓉面。
夜还长着,他不差这时。
怪异苦味。
她心中正起疑虑时,便听见道带着戏谑,且稍显年迈声音传过来——
“沈姑娘,啧,这扬州第美人,原来是有磨镜之癖,倒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哐——”
沈沅心下大惊,手中持茶盏也应声坠地。
却听门外,竟是传出他兄长江卓焦灼声音:“公爷不好,沈姑娘…沈姑娘她出事!”
——
雨势未见褪败。
因着焦急,陆之昀乌靴踩在满是积水地面时,还溅起许多水花。
江卓已经将事情大抵同陆之昀讲遍,男人未发言,面容却渐渐显露几分阴鸷。
东关街,怡圃。
是夜扬州突起,bao雨,却没有打雷征兆。
江丰站在别馆内,见陆之昀原本正专心地书着公文,可自打这天上飘几滴雨后,他便蹙起眉宇。
陆之昀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好像是在忧虑着什事。
从前他们公爷可不这样。
再同这个美人儿说几句话,也还来得及。
沈沅艰难地往后退着步子,英亲王看向她时,眸中虽带着笑意,可那笑意既猥琐,又带着几分残忍。
沈沅眼眶渐渐涌泪。
这哭起来,便添几分纤柔和无助,也让她精致眉眼陡增几分柔弱余味。
英亲王频频摇首,又连啧数声。
她腾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问道:“英…英亲王?你怎…你怎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
沈沅便觉,自己双腿竟是有些发软,往后退着步子也很是虚浮。
她白皙螓首上也溢出涔涔冷汗。
英亲王狎浪地笑笑后,随后便用那双稍显浑浊眸子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沈沅,又感慨道:“想不到你穿男装,也是别有风情…反正你早晚都会成为女人,不如今夜便同在扬州这个风月地,好好地快意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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