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沈渝甫要下那几个石阶,竟是脚崴,狠狠地便摔个跟头,还险些就栽到旁边菡萏池里。
这身新制比甲也都沾上大面积泥土,显得整个人狼狈不堪,等丫鬟将她扶起来时,沈渝还将自己对沈沅和那两个夫人怨恨转移到丫鬟身上,扬手就甩她个巴掌。
“这石阶上有苔藓,你怎也不瞧着点,是想故意让你主子栽个跟头吗?”
小丫鬟委屈兮兮地捂住脸颊,却只得连连同沈渝认着错。
她这话问,不掺任何怒气,却是字字珠玑,也句句含针,什庶女啊,填房什,全都戳中沈渝痛处。
沈渝不由得气得微微发抖。
乔夫人这时也开腔道:“你适才还说,你长姐连你婚宴都没去,可你知不知道,头两月你长姐可还怀着身子呢,临产之际怎还能出府去参加你婚宴。倒想问问,你长姐你有孕时,你来公府探望过几次?”
沈渝没想到,讨伐她人中,竟是又多位乔夫人。
她努力地抑着情绪,亦下意识地想要用眼神向沈沅求助。
有不适话,就让他们过来给你瞧瞧。”
沈渝听罢沈沅这席话,面色是真得有些泛白。
她真是自讨苦吃。
沈沅本就同她有仇怨,现在养尊处优惯,也没从前温懦和柔怯,也开始有着盛极气焰,学会作弄人。
沈渝这般想着,也下定要加倍报复回沈沅心思。
等沈渝
沈渝觉得沈沅好歹也是她长姐,她都这惨,她终归得帮帮她罢。
可沈沅却连个字都没同她说,那双柔美眸子,也如沉静深潭般,在看向她时,毫无任何感情可言。
高夫人这时转过头首,在对沈沅说话时,面上登时换上副和煦笑模样,道:“们家老高虽是侯府嫡子,却不是世子,当年嫁给他时,母家人都不怎同热络。等他进吏部,还没做成尚书呢,就有那几个想要升官娘家人,突然就同热络上。沅儿啊,这都是要来巴着你,要让你帮着挣体面呢,往后你不用搭理这些人,别再养出几个不识好歹白眼狼出来。”
沈沅温顺地点点头,柔声回道:“姐姐说有道理,妹妹记下。”
沈渝也再也管理不住表情,眉毛都拧在团,趁着那几个夫人又开始相谈甚欢,没去顾及她时当,灰溜溜地便离开攒尖亭这处。
待她悻悻又落回原坐后,便见梳着狄髻,身着交领大袖衫高夫人又道:“钟夫人来之前,也没知会你长姐声,贸贸然地就过来。你这样做,也让你长姐没个准备。倒是弄不清楚,钟夫人究竟是不懂礼数,还是故意想让你长姐下不来台面?”
沈渝没想到高夫人竟还质问上她,虽说她是个庶女,可也是被沈弘量宠大,在侯府里,主母刘氏都没同她这说话过。
谁曾想走出家门,竟是被个外人教训上!
沈渝犹如芒刺在背,却又因着不敢得罪高夫人,只微颤着唇瓣,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夫人又冷冷地瞥她眼:“你也不用委屈,也不兴当着旁人面装出副柔弱好哭模样,先前儿是庶女不打紧,好歹也做别人填房。那便是正妻,也是官眷,既是如此,这些道理还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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