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沈沅此时举动低笑声,无奈地又问:“沈沅,你这是在羡慕吗?怎觉得,你这是在嫉妒?”
沈沅那五根如水葱般白皙纤细指头渐渐松开,放过他衣前大麒麟马,又嗫嚅着回道:“妾身不敢。”
陆之昀摸摸她柔软发顶,嗓音温淡道:“你身体这弱,身体若也同你样,那谁能来照顾你呢?”
槛窗外雨滴如坠落玉盘珍珠般,在落到青石板地时,也不时地发出着嘈切清脆之音。
滴答、滴答。
他手心温度仍有些烫热,沈沅高热并没有完全褪去,陆之昀因此蹙起锋眉,道:“你能跟比吗?”
这话也太狂傲。
沈沅刚刚平复下来情绪也因此又掀起波澜,微红小脸儿也显露出薄愠之色,便作势要挣开陆之昀怀抱。
陆之昀倒也没同她恼,待再度将怀中美人牢牢地控制住后,又无奈地同她解释道:“说话,不是你想那个意思。”
沈沅咬着银牙问道:“那官人是什意思?”
意想之中训斥并没有到来,听着陆之昀异常温和问话,沈沅虚弱身体也难能放松下来,安安分分地坐在男人怀中,没再妄图挣开他。
等陆之昀伸手为她拭着面上泪辙时,沈沅讷声问道:“官人…您是不是不想再让妾身开书院?”
说罢她亦掀开眼帘,带着探寻地观察番男人神情。
陆之昀相貌虽然英俊优越,但却因着五官和面部轮廓生得过于冷锐,显得整个人很淡漠寡情,凉薄嘴角在不笑时也呈着微微下垂态势,给人种不怒自威压迫感。
他默瞬,方才低声反问道:“沈沅,你觉得自己有几个身子?”
沈沅听着陆之昀温沉言语,心弦也仿若被那些连绵不断雨珠下又下地拨动着。
她幼时在扬州时,每生病,几乎都是自己躺在拔步床抗过来,唐禹霖虽有心对她照拂,却碍于男女大妨,不能近她身。
养在舅母膝下孩子
“体质跟旁人不大样,自生下来好像就没生过什病,不说拿你同比,就是换个顶康健人,也不可能像这样,连个风寒和高热都没患过。”
陆之昀说这话时语气异常平静,言语中也未掺杂任何自得,只是在同沈沅淡淡地道出件关于他事实。
沈沅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因着惊诧,也没再同男人使什小性子。
当陆之昀将她再度拥进怀里后,沈沅额头边靠着他肩头,边弱声道:“妾身真是太羡慕官人……”
嘴上说着羡慕,那只纤白小手却紧紧地攥住他衣前补子大麒麟,只她那张芙蓉面还埋在他怀里,陆之昀看不清她此时神情。
沈沅垂眸回道:“就个……”
陆之昀又问:“那你清不清楚,你在这几个月中,同时做多少件事?”
沈沅知道陆之昀这是在同她兜圈子,便选择用沉默来代替回复,男人却蓦地攥住她戴着银镯左手,淡声催促遍:“回话。”
沈沅咬咬下唇,终是不甚情愿地反问道:“那官人也能同时做好几件事,为何妾身就不能同时做好几件事?”
陆之昀将大手移向她额头,微粝宽厚掌心也罩住那方寸柔腻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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