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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纶贪污案,亦牵扯出户部十三清吏司数名郎中和主事,因苏州府和松江府这两地为大祈赋税重地,而
她这话中,或多或少地掺几分寥落。
陆之昀听罢,却低声劝慰道:“不要多想,你和你那两个妹妹不是路人,这并不能怪你。”
沈沅温软地嗯声,又道:“但是妾身是真有些想扬州那些表妹。”
陆之昀淡哂,回道:“你是想回扬州罢?”
沈沅被看穿心思,只掩饰地回道:“嗯…有点想。”
“官人…您公务若是不繁忙,就陪妾身躺会儿吧。”
陆之昀回首看眼沈沅,淡声道:“不走,还未给你上药。”
沈沅听罢这话,双颊也蓦地染上几分红意。
等陆之昀从侧小案上拿好那奁膏脂,亦掀开她衾被角时,沈沅面颊颜色也仿若熟透林檎果似。
下面传来凉意。
掀眸时,他正对上他那道深邃目光。
她即刻便会出陆之昀存那些心思,垂眸问道:“官人…您不是不喜欢在水里吗?”
陆之昀并没立即回她,反是伸手掐下她腰侧,这举动让沈沅登时踩空杌凳,她不得已,只能低呼着攀住他肩膀。
陆之昀顺势拥住温香软玉美人儿,却故作淡然地问道:“何时说过,怎不记得?”
沈沅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柔唇间,刚要溢出驳问之言,却又被男人倾身堵住。
陆之昀这时想起,沈沅在前世时,便也是如眼下般,总是会很思念在扬州时生活,偶尔梦呓间,也总会喃声说着,想要回扬州之类话。
可沈沅前世到死,都没再有机会回到过扬州,陆之昀知道,她不太喜欢京城这个地界。
这地界气候总归比扬州府要干燥些,沈沅有阵子还时常会流鼻血。
她前世悲惨下场,与他强硬地将她禁锢在身边,是脱不开干系。
就是因为沈沅没什自由,还因假死顶着别人身份,才会那信任沈涵。
沈沅咬着唇,待男人终于熟稔地做完切后,方才小声问道:“官人,您今日在漪蝶厅处,到底是怎?您是…同涵姐儿有什过节吗?”
听到沈沅又提起沈涵,陆之昀轮廓冷锐凤目中却倏地闪过丝不豫,嗓音亦沉几分:“你这个妹妹,心术不正,有些厌恶她,你往后就不要再同她来往相处。”
沈沅蓦地想起,陆之昀此前提起沈渝时,也是这套说辞。
他不喜欢沈家人,也不喜欢她唐家表哥唐禹霖。
想到这处,沈沅瓮声瓮气地道句:“其实妾身舅舅家那几个妹妹品性都很纯真良善…至于妾身和沈渝沈涵不睦缘由,许是因为…们不是在处长大罢……”
她欲哭无泪地阖上眼睫,却觉陆之昀简直是坏透。
他说过不喜欢在水里,他说过,绝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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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沅被陆之昀从浴桶里捞出来后,还是因着体力不支晕过去,被他横抱回内室路上,还同只小猫样,可怜又无助地缩在他怀里。
陆之昀将她放在拔步床里侧后,沈沅意识便恢复清醒,她艰涩地掀开眼帘,见陆之昀已经随意地披件外氅,却似是要离开这处时,便伸出纤手,轻轻地拽住他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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