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整日存着攀高枝心思,也不垫垫自己几斤几两,连人家半姿色都没有,凭什还要给你好脸色看?”
沈渝虽未指名道姓,但沈涵又怎会不知,她讽刺人,就是她。
这又说她长相不如沈沅,又说陆之昀对她态度冷淡,沈涵便想,沈渝怎就没跟钟凌块死呢?
如果她没同钟凌和离就好,若是她还是钟凌夫人,那这会子功夫,她就算不死,也应当被送入教坊司中。
沈涵刚要开口,也阴阳怪气地讽刺沈渝个几句,沈弘量却厉声制止这两个人争吵。
鄂郡公亦受此事牵连,被朝廷夺爵位,贬为庶人。
这场浩浩荡荡tf和科举舞弊之案,在乞巧节前夕终于结束。
沈弘量颇感庆幸,好在他虽有贼心,却无贼胆,这次事件并未波及到他,这工部尚书职位,是保住。
五姨娘给他又生个儿子后,沈弘量对待官场上事也通达许多,眼见着那些才干卓越工部后生们蠢蠢欲动,他也不再如从前那般焦虑。
甚至觉得,就算高鹤洲真将他贬职,也无所谓。
此番胡纶贪昧赋税银两,也都来源于这两个州府。
此二地之于祈朝赋税意义重大,故而皇帝终于在陆之昀授意中下圣旨,往后,原籍贯为苏州和松江*员皆不许入户部做官,以防止户部高品*员和地方*员勾结这类事情再度发生。
却说祈朝律法规定,*员只要贪昧贯银钱,就可被大理寺定罪。
而胡纶贪昧,可不仅仅是那十万贯大祈宝钞。
在胡府被查处那些赃银全部收归到户部脏罚库中,胡纶亦被处以凌迟极刑,并弃尸于市,以儆效尤。
“都给本侯住嘴!整日
反正自沈沅母亲唐氏去世后,唐家给这位嫡长女准备丰厚嫁妆就都留在永安侯府,算上这几年经营,唐氏嫁妆大抵也能值个几十万贯,侯府库房中红木箱子里,甚至还有十好几箱金元宝。
都是唐家在鼎盛时期资产,再加上他现在这填房刘氏母族也算富庶,他凭着这侯爵之位,每年还能领取朝廷俸禄。
沈弘量养老本是攒够,便也想过些含饴弄孙清闲日子。
可他两个女儿却不让她安生,沈渝在钟凌死后,便直待在侯府,情绪不佳。而沈涵自那日从公府回来后,也同发起疯病似,动不动就在院子里摔摔打打,砸碎不少杯盏。
是日,几个人在荷香堂中吃家席时,沈涵和沈渝竟是又吵起来。
与他牵扯其余*员,也皆按照罪责大小,被论处相应刑罚。
比起见钱眼开胡纶,百姓们最怨恨,却是身为礼部员外郎钟凌。他同胥吏勾结,调换考生卷宗,亦同胡纶私收贿赂,伪造他人户籍,使行贿考生得以冒籍考试这些恶事,足以让寒窗苦读考生对其恨之入骨。
为肃清科举公正之风,皇帝亦在内阁建议下,剥夺冒籍考生全部功名,并将他们发配原籍,使行贿之人终生不得再参加任级别科举考试。
亦命礼部和翰林院严选考官,复查卷宗,绝不允许再有此类舞弊事件发生。
钟凌被下令枭首示众,其同胞之弟钟决和鄂郡公世子钟冶皆在处以笞刑后,流放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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