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听到野种这两个字时,也瞪大双眼,更是踉跄着往后退数步。
幸而寻到耳环碧梧已经赶过来,及时地扶住她。
沈沅仍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眸,却将纤细食指立于唇畔之前,示意碧梧噤住声音。
耳室内。
沈弘量见阿蘅竟是如此莽撞,还险些就将他宝贝儿子摔到地上,便起身睨她眼,亦将沈项临抱过来,斥道:“小心着些,摔到本侯宝贝儿子怎办。”
阿蘅哄着怀中沈项临,温声道:“临哥儿,快别哭。”
沈弘量则有气无力地瘫软在这间耳室放置胡床上,面容在阴天里,也显得格外灰败。
阿蘅这时道:“侯爷,妾身瞧着国公夫人适才是离府,您怎不去见见她啊。”
沈弘量冷哼声。
阿蘅却觉此番沈弘量离京修缮水利,本就极为劳累,又莅家中这遭巨大变故,整个人都似是苍老十几岁。
都得不到什好下场。
大祈军权直被陆之昀和乔家人把持着,他身为中军都督佥事,也早就同敦郡王尉迟桢在私下结盟。
陆之昀毕竟是外戚,等小皇帝驾崩后,尉迟桢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大祈新代帝王。
等到那时,陆之昀、高鹤洲和乔浦这三个人,统统都会被新帝清算。
他刘兴言既要将乔浦手中军权夺到手中,也要为自己女儿,和外孙女报仇雪恨。
阿蘅听着,沈弘量并不是在敲打她,这才稳稳心神,强撑着镇静地问道:“侯爷…国公夫人事,到底是怎回事?”
沈沅柔美眸子仍震颤地瞪着,亦用纤手捂住自己唇瓣,生怕自己会发出声音。
碧梧也听见那些话,可她现在最担心却是即将变天,而公爷不在夫人身侧,她怕沈沅会受心疾折磨。
沈弘量对于阿蘅这个妾室,是信任,在他眼中,阿蘅娇弱良善,切都以他为天,不会做出卖他事。
便语气幽幽地道:“不过是唐氏同个野男人生孽种而已,生她时,那野男人也在场。瞧着沈沅是个闺女,就不想要她。唐氏生下她后就断气,这事也不光彩,也没再同唐家人计较。你官人也是良善,看着沈沅实在是可怜,便给她个身份。不然那时
明明是个四十余岁中年人,眼下瞧着,倒像是个年近花甲老者似。
阿蘅心中涌起淡淡厌恶,却还是强自将其压下,随意地又提嘴:“再怎说,那国公夫人也是您亲生长女啊,妾身实在是不知,侯爷为何会这不待见她。”
亲生二字甫出口,沈弘量面上冷笑登时就转淡至无。
他阴恻恻地道:“不过个野种而已,见什见?”
阿蘅听罢这话,却猛地攥紧怀中沈项临,面色亦是骇然大变。
——
即将离开侯府时,碧梧耳环却不见只,沈沅知道这对耳环是她刚来京师时,送给她。
碧梧很喜欢这对耳饰,七日中,能有个五六日都会戴它,能有对称心耳饰于女子而言不算很容易,故而沈沅便陪着碧梧折返回由荷香堂改建而成灵堂,帮着她起去找找。
二人分头行动,沈沅却在路过荷香堂耳室时,忽地听见阵孩童哭声。
随即,耳室里便响起五姨娘阿蘅熟悉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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