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警察说
让
把你送到家……前面还有段距离呢。”
“爸妈家就住在这附近。”黎小姐说道，“想去他们那里住几天，而且晕车。”
黎小姐捂住嘴，扭头对着车窗外，紧紧拧着眉头，看起来随时都会吐出来。
司机并不知道她是凶杀案受害人
亲属，透过后视镜看到黎小姐确实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舒服，又听到手机上打车软件“叮”
声，有人在附近叫车。
他迟疑片刻，还是接单，在路边停下车。
李澄心自己想不明白，便征询助手意见。
“你说，个爱钱如命满脑子都是从各个地方抠钱人突然跟你说愿意赔偿精神损失费……会是什
原因？”
助手不知道话题为什跳到这里，但他还是认真地思索片刻，然后试探着推测。
“难不成是他突然得绝症？”
“因为觉得命不久矣，或者觉得这是上天报复，所以临死前良心发现——”
最坏情况之下，追查者小命都会有危险。
往年因公殉职或者被凶手及其亲友报复刑警也不在少数。
单就这份心态来说，助手就对林见秋有些刮目相看、乃至肃然起敬。
李澄心觉得助手想得太多。
林见秋奔着奖金提供线索事也不是什秘密，上次在案发现场公然跟警察要钱，给在场人印象都很深刻。
林见秋也路过那个商场……”
“但是监控里没有拍到冲突画面，警方也认为凶手不太可能跨越那远距离来追杀受害人，本来连话都不用问林见秋。”
“不过好像有人说林见秋记性好，说不定记得什线索，就用这个理由申请让他协助调查……”
听起来就是个很敷衍借口。
做证人能起到作用微乎其微，倒更像是聘请位“侦探”作为场外援助。
“你真不要紧吗？”司机客套地问句，又嘱咐道，“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把你送到家可以吗。”
黎小姐站在路边，手捂着肚子缓缓地蹲下去。
晕车人有时也会腹痛。
看起来这位乘客晕车症状
李澄心：“……”
应该还不至于……吧-
出租车上。
“前面停下车。”黎小姐忽然说道。
司机有些为难，下意识放缓车速，却没有停。
这次八成也不例外。
毕竟给她遛狗也许只有这次，不能给他带来什隐藏福利不说，还反给他带来身伤。
李澄心能理解他选择，换做是她遇到这种情况，说不准就直接甩脸走人。
相较而言，林见秋也还算得上是比较负责。
但他无意间表现出来态度，却让李澄心无端觉得在意。
“虽然不知道他手上有什线索，不过他心理素质还真好。”助手抓抓头发，顺口感慨句，“也不知道之前怎沦落到那种下场。”
说起来他还觉得不好意思。
想他还比林见秋大几岁，也跟着前辈见过不少大场面，然而同样是直面凶杀案现场，他这个年长被吓得直接吐出来，本以为是想作秀人却冷静到不可思议。不害怕不说，还那积极地去查找线索。
人总是对危险事物报以本能恐惧。
在还无法锁定凶手身份情况下，谁也不能保证凶手会不会是什穷凶极恶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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