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通。
明明这喜欢自己,明明这在意自己,为什又可以能次又次地拒绝,突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是突然,很早就想走。”
“三年,你直在做,就是
就和药膏样,这些香都是苏闻禹特意花时间精心调制,书房里有,客厅里也有,所以闻着才会觉得身上压力和疲乏有所舒缓。
还有失眠事。
霍城睡眠质量差是老毛病,同时又抵触就医,只愿意服用褪黑素解决问题。
但苏闻禹却坚持褪黑素摄入多有害,开始绞尽脑汁想各种各样其他办法助眠,而有他睡在身边时候,自己也总能睡个安稳好觉。
想到这些,霍城忍不住弯下嘴角。
膏药罐样子特别并不难找,霍城上下巡视圈,很快就找到,正要拿起来时候,眼扫,发现旁边隔段距离地方,还摆着个不知道装什深棕色细长玻璃瓶。
他鼻子贯很灵,这样距离之下,立刻就嗅到股很淡很淡香气。
这味道……好像还有点熟悉。
他呼吸微滞,停在半空中手顿时换目标,转而把玻璃瓶小心拿起,然后旋开塞子,把瓶口放在鼻尖轻轻闻下——
特别香味霎时盈满胸腔,带来种宁神静气感受,霍城从早上直持续到现在那股燥郁,似乎终于消散点。
最近连续工作没有好好休息,又维持个姿势久,肌肉绷得过紧缘故。
其实这个毛病他以前偶尔也会犯,但反正不严重,忍忍很快就过去,也就没在意。
后来有段时间,苏闻禹闲下来时候好像不太进画室,反而经常窝在客厅翻着厚厚书埋头研究,有时又抱着笔记本东查西查,不知道在忙些什。
霍城不怎感兴趣,也没有去管,直到后来看见磨好药膏,才知道苏闻禹这些天努力,原来是为自己。
那个时候,他心里才隐约冒出个念头——
苏闻禹对他,确实是细致体贴到难以形容地步。
只要说过次话,就会直放在心上,随口提到事情,也能想各种办法尽力解决。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他主动开口,苏闻禹就能迅速注意到自己微小情绪,解自己全部需求。
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觉得不解!
霍城攥紧手中棕色玻璃瓶,把塞子用力按进瓶口,心头刚刚压下去那点烦躁,下子卷土重来疯狂冒头。
想不通。
“欸霍哥,你家里最近怎没有那股特别味道啦?”
“就是种……闻以后很舒服、很解压气味,还有点香。”
恍惚间,那天盛煜川说过话,十分突兀地在他脑海里重新浮现。
那个时候他说,这味道是插花或者熏香,他以为只是苏闻禹闲来无事随便琢磨花花草草。
没想到原来不是。
这个人好像,比本人还要在乎自己。
“啪”地声,霍城把手里文件夹丢在旁,左手用力按压几下肩角。
而后,他忽然站起身,径直去三层储物间。
苏闻禹喜欢自己动手,平时折腾些小东西都会放在这里。
药剂是淡黄色粉末,遇到水会自动黏成片化为膏,在伤处抹开之后就能被吸收,所以都密封在小罐子,放柜子里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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