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有点恍惚地说：“你最近好像经常笑
。”
这话说得奇怪。
“
以前不常笑吗？”他挑挑剑眉，脸上是很真实
疑惑。
苏闻禹也跟着蹙起眉头，忽然意识到这人失忆，手不自觉地松开，停顿好
会儿，才轻轻“嗯”声。
“你直都比较严肃，总是板着脸。”他不是抱怨口气，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顺便模仿下男人平时冷脸，还没学像，自己先乐，“弈棋以前总说见你就犯
霍城是解自己，只要他愿意，大部分事情都可以做到满分——除非，他不想。
等到苏闻禹起床之后，看见就是桌上热气腾腾餐点，杏眼下子瞪圆，还左右看圈，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霍城，这些都是你自己亲手做吗？”
“当然，尝尝看。”
于是，青年眼底霎时间迸发出十足惊喜，眸光闪闪亮晶晶，就像是收到份不得大礼。
难道……苏闻禹不是这样觉得？
霍城垂眸，想到青年曾经在电话里说过那些气话，不禁顿住神色，脸上逐渐流露出丝微妙困惑。
难道三年来，他没有让苏闻禹觉得快乐过？
不，不可能。
如果苏闻禹觉得不开心，那为什
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为什总是露出恬静又温柔笑脸？
这样事情。”
昨天，苏闻禹把好不容易高高堆叠起来积木塔步步摧毁，等到彻底倒塌时候，说这样话。
当时霍城满心怒火，根本没有办法去仔细思索这些话含义。
而此刻，周围很安静，还弥漫着淡淡怡人香气，于是他终于开始努力回想，甚至是——稍微带点反思意味。
这次，不再只是回想过去这几天，而是加上过去那三年。
“你对真好，好幸福呀。”他笑嘻嘻地说，脚步异常轻快，几乎是飘到座位上。
可是，那只不过顿早餐而已。
还是再普通不过做法，比不上苏闻禹以前花样百出药膳，比不上家里主厨特意烹调美食。
所以霍城其实并不明白，苏闻禹看起来过分愉快心情，但他也没有多问，只是跟着笑笑，然后催他：“快趁热吃吧。”
可苏闻禹见，不但没有动叉子，反而不自觉地抓住他手臂，怔怔地发起愣来。
于是霍城很快否定这个结论。
但不知道为什，脑中画面不断涌现，他忽然间就想起自己车祸出院后，刚回家第二天。
那天早晨，苏闻禹起得很晚。这也难怪，他连日照顾霍城，心里又挂念着失忆事，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于是霍城就进厨房，打算给两人做顿早饭。他脑子里其实并没有什做饭记忆，也不确定是车祸后忘记，还是本来就不会。
不过无所谓，看着菜谱做就是，操作起来并不难。
他做什呢？
霍城在顶橱旁坐下，眼底神色忽明忽暗，可是脑子里却充斥着纷繁复杂念头，让他很难得出个确切答案。
车祸之后，他记忆就好比条坑坑洼洼路，有很多地方都是空白，这其中就包括他和苏闻禹之间过去。
但即使如此，能想起来那些部分，都是让他觉得快乐，觉得放松。
和苏闻禹在起，总会让他觉得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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