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这路快睡迷,下车后想起来手包还落在车上,轻轻地蹙下眉尖,折身回去,重新拉开车门。
“小姐,你在找什吗?”
“……”沈姒话刚刚滚到唇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拉拢?”
道低沉男声从附近传来,而后淡淡地嗤声。
微抑空气因她句话而活络。
师姐听完微蹙眉头舒展点,也不着痕迹地跳开话题,“那先送你回去休息?还有点事要处理,大约要个小时,怕是要到饭点儿。”
她大略安排下,“中午起吃饭,下午再跟你去挑礼物?”
“跟客气什?你忙你,不用特地送。”沈姒弯下唇,声音从上扬唇间飘出来,轻落落,“反正今天没事,等你会儿就行。”
“也行,”师姐点应声,“那儿有休息室,有什需要你跟秘书说声,让她送过去。”-
勉强不来。
当初学这个专业就是为齐晟,既然都刀两断,她也没有勉强自己继续必要。只是偶尔她也会好奇,齐晟这样上位者,虽然权势在握,但每天活在算计诡斗里,真不会累吗?她个月都不想待。
“倒是你,当初劝把梦想拾回来,自己却坚持不下去。”沈姒纤眉挑。
曾经在私人山庄湖畔,师兄妹三人闲聊,她这个师姐还为自己放弃舞蹈和戏曲可惜,结果几年过去,她走回头路,师姐反而退出。
“追求艺术和梦想是要烧钱,而且要做好准备,辈子无法出人头地。”师姐扯下唇角,笑意却淡,“不如你年轻,也没有你天赋,偏偏这人放不平心态,又虚荣又要强。姒姒,受不自己永远籍籍无名。”
沈姒动作僵,就跟被电流击中样,她在瞬间清醒过来。
很熟悉。
沉冷嗓音磁性至极,带着致命吸引力,勾分倦懒,十分抓耳。
犹如远方雪山,清冷而遥远,但山巅积雪被红日照,便慢慢悠悠地消融些许。
也许有些东西是刻进记忆里,比如长相,比如声音,比如亲密接触时身体-反应。即使经年累月地在心底描摹,会越来越模糊,也能在见到听到或触碰到瞬间,就能
车子路驶向中心商业区。
天色依旧阴沉沉地压着,没落雨,像是加层灰色滤镜。
燕京交通十年如日糟糕,这时段还好,刚错开高峰期,结果二环三环双向拥堵,就没有不堵地方。沈姒基本上又在车上睡路。
“到。”
司机停稳车后,率先下车,替后座沈姒拉开车门。
这条路对资质平庸人来说,意味着长久寂寂无名,太孤独。
“博不前程就博钱程,你都回家继承家业,干嘛把自己说得这丧气?”沈姒轻拍下她手背,蛮认真地安抚道,“说实话,还指望着哪天干不下去,傍着你发财呢。”
她这个师姐,虽然跟梨园这行实在没什缘分,但这两年回家继承家业,在职场上雷厉风行,混得风生水起,放弃也不见得是坏事。
人应该找准自己定位。
有些人适合玩艺术,有些人适合经营管理,有些人适合宦海沉浮,不过是位置不同,其实看开都样,选个适合自己路才是最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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