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无声地勾下唇,视线柔和下来,“那就说,你听。”
他声音低得让人心口颤:
“没救过颜若,让人查过,唯交集是在三年前家会所,让人清场时候,底下人会错意,间接帮她解围,她想多。”
沈姒稍怔。
话她都听进去,但她想是另出,心情复杂——
齐晟处理完几条国内消息,握着她缕发丝把玩,忽然没头没尾地问句,“真不问?”
“嗯,”沈姒困得不行,闭着眼睛含糊地回句,“还没想好。”
没想好问什。
也没想好从哪儿问。
从前她总忍不住问他“在不在乎”“爱不爱”,总在猜他心思,为他不记得自己耿耿于怀。不过现在,她好像没那迫切需要答案。
她放下岩石杯,坦然地看着他,“有时限吗?没想好。”
篝火噼里啪啦地在身侧燃烧。
火光跳跃,扭曲周围夜色,映亮齐晟侧脸。明光掠过他沉郁而阴冷眉眼,在他漆黑眼底,擦出瞬,亮得惊心动魄。
“没有。”齐晟直直地看着她,看不出什情绪,“随时可以。”
周围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过注意力很快随游戏转移。
赵东阳啧声,“旧相识又不影响见色起意。”
然而结果出乎所有人预料。
隔着浓深夜色,齐晟审度她两秒,嗓音沉沉地撂下句:
“喝酒。”
沈姒很轻地“啊”声。
照齐晟往日脾气秉性,说什做什,都不准人置喙,别人情愿与否,都只有受着份儿。
他竟然还知道解释?
难得他肯耐着性子说这些,沈姒听完,声音很轻,“知道。”
“知道?”齐晟挑下眉。
“看你上次态度,就知道。”沈姒闭着眼睛,抱抱他手臂,
倒不是感情淡,而是没必要。
三年前他追到美国,她戳他痛处,她以为按他秉性会报复,他个字没计较;三年后他在震碎彩绘玻璃下不顾切地护住她;来回折腾二十小时航班,撂下DuPont人处理颜家这种小角色……很多事上,他态度很明确。
很奇怪心态。
她不着急计较,只是觉得,要是能直这安安静静地相处也好。
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她今天太困,实在没精力。
晚上时间消磨在海滩-
散场时已是深夜。
海与天在视线尽头交汇成条线,呼啸而来海浪不断地侵袭沙滩,灯塔光穿透黑夜,对面是霓虹闪烁夜景,附近是独特海岛风情。
烧烤摊直没撤,香气四溢。
折腾晚上,倦意有点上来,沈姒靠在齐晟肩头,不太想动。
齐晟也没跟她解释,只重复句“喝酒”,微冷嗓音不容置喙。
夜色覆盖他眉骨到鼻梁轮廓,沉郁而立体。他沉冷眸光落在她身上,某个刹那,竟然有种刀锋般感觉,压迫得人心惊肉跳。
“喝完给你个向提问机会。”他音色淡淡。
沈姒完全摸不清状况,但还是顺着他意思认罚。
本来她想问问他“是纯粹想让喝酒,还是们更早以前就认识”,又觉得当着这多人面,耗费太长别人时间,解决自己事情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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