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让您看着处理,”来人仔细地跟顾淮之转述,“给个教训不要紧,让老三注意点分寸,别闹得太难看。”
“可能来不及,”旁边汇报人听完,面色为难,言难尽地说道,“事儿倒不大,好像是贺临小心眼,冒犯那位沈小姐,跟几个人说话不干不净,但是传到三哥耳朵里。”
“三哥过去看眼,有几位肋骨和鼻梁就断,好像还伤肺。”
老实说,齐晟这个身份地位,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京圈里同个层面世家子弟,甭管嫡系旁系,都讲究涵养和体面。背地里玩阴
贺临为面子强忍着,但还是忍不蹙起眉,想打个哈哈含混过去,“您怎突然过来,三哥?”
话刚说完,他腹部猝不及防地挨下,胃里翻江倒海。
齐晟根本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扯起贺临,骨节分明手指骤然收紧,直接扼住他脖子,狠狠地将人掼在墙上,手背上青筋绷起。
就挨这下,极端痛处直接顺着皮肉疼到头骨里。
所有声息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也喘不上气。
齐晟面色冷淡得将人甩开,像是丢弃个晦气物件,只嫌脏手。
“都参与?”
他嗓音有点儿冷,垂眼那刻,就已经很明显在压制戾气。
旁边附和两句另个年轻人,目睹完别人惨状,脸色变又变。
他抬手往自己脸上狠掴下,半点没敢掺水分,生怕疾风骤雨殃及自己,“嘴上没把门,说错话,三哥,这就跟嫂子赔礼道歉……”
。
托盘中红酒和高脚杯跌落,四分五裂,片狼藉。
“你刚刚说什?”齐晟半垂着视线,看对方痛苦尖叫流血蜷缩,情绪却毫无起伏,“再说遍。”
这男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冰桶里浸都是血,正对着冰块下,齐晟手下没留情,直磕得人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跟称兄道弟?”
薄薄暗光掠过齐晟眉眼,阴刻、沉冷,没有什温度。
“你算个什东西。”-
动静闹得太大,几乎惊动前来赴明日宴所有人。
庄园外人头攒动,堆人簇拥着陆时南和叶家几个人过来,躬身跟中心人附耳低声说几句,中心那位听完,微锁着眉,面色冷峻得交代两句。
可惜说再多也没用,连这句“嫂子”都没讨到巧,就被人锁着肩反卸,骨头咔嚓声,他重重声闷响,疼得冷汗涔涔。
这下打得实在,毫无挽回余地。
贺临脸色难看,突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再也坐不住。
他这人色厉内荏,量仗着家世好又有人收拾烂摊子,平时就嚣张跋扈,再加上明天是梁家公子婚礼,他不过让女喝杯酒,应该不会闹太大。
他怎也想不到齐晟会为女,听说还是甩过他女,亲自动手。
与此同时,门口哐地声。
外面刚挨完打男人被齐晟人路拖行过来,直接甩在门上。
全场不知多少人心底咯噔下,周围陷入死样沉寂。
原本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几个公子哥,见到齐晟面,就跟绷紧根弦似,个个噌地从位子上弹起来,什嚣张气焰都没。
寒蝉仗马,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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