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将事情理清楚后,
原本甜滋滋糖水也变得没那可口。
才回到元家,云乔便遇着气鼓鼓元锳。
“怎,那宋大人还是不肯松口吗?”云乔皱皱眉,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同宋家有什过节?”
元锳并不是那种小气人,银钱打动不,八成就是有私仇。
“还真让你给猜对。今日来回跑日,才算是把这事给弄明白。”元锳抬袖扇扇风,提起这缘由来,又把自己给气笑,“你猜怎着?说是年前在锦绣阁,抢宋小姐看中支珊瑚钗。”
云乔看出芊芊心思,笑道:“今日还得多谢你,若不然,可画不出他肖像。”
她停下,在路边摊子上买糖水分给芊芊和素禾,放慢步子,慢悠悠地往回走。
这整日满心都是寻人,直到这时,才分出些心思,来好好看看长安风物。
云乔没来过长安,在与晏廷成亲前,也从未想过要来长安。她生在平城桂花镇,爹娘去后,靠自己摸爬滚打,将生意逐渐做起来。
她很喜欢那小镇,晏廷却不然。
因在悦来酒楼耽搁许久,云乔紧赶慢赶,最后也就又问两家。结果也算不上意外,皆是说未曾见过晏廷。
出来时夕阳西斜,红霞在天际铺开。
炊烟袅袅升起,走在长街上,隐约能嗅到诱人饭香,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归家。
可她家离得太远,夫君也不知所踪。
“这人运气向来般,若是头日就能寻着人,才叫稀奇。”云乔自嘲句,将画像严丝合缝地折起来,“横竖还有大半未曾去问过,明日再继续找吧。”
“就这?”云乔干巴巴地问句,着实不知道该说什好。
她这些年做生意,难伺候人也见不少,但委实没见过为支珊瑚钗记恨这久。
“那珊瑚钗本就是先看中,但宋小姐娇贵惯,没双手奉上,就是看不起宋家。”
元锳那时压根没料到,宋小姐会为着这点事情,回去添油加醋;更没料到,这宋家大爷竟恰巧调到漕运司,正正好管到自家头上。
她早就忘此事,乍听到珊瑚钗反应好会儿,才想起这桩事来。
天下读书人圣地是长安,大都盼着金榜题名,有朝日封侯拜相。
晏廷这样满身才学人不会、也不该留在那小镇蹉跎岁月,所以云乔早就做好收拢转手生意准备,随着他到别处去。
她曾问过晏廷,长安是什样子?
晏廷只说自己少时来过,早就记不清,等高中之后,再陪着她逛长安。
晏廷不喜欢提旧事,她便不曾多问,直到这时遍寻不着,才忽而意识到,自己对晏廷解仿佛太少些。
她向素禾道声“辛苦”,又抬手扶芊芊把,懊恼道:“是考虑不周。你不常出门,这日下来自然是不好受。”
云乔自己这些年东奔西跑做生意,对此司空见惯。
可芊芊却很少出门,平日里只在家中做绣活,今日辗转几处,虽半句都未曾抱怨过,但步子却已经不由自主地重。
“不累,”徐芊芊挺直腰背,努力做出副若无其事样子,强调道,“真。”
元家人虽好,但于她而言,终归是人生地不熟,哪怕是累些,也只想跟在云乔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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