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搭在门上手僵下,悄无声息地收回。
“那位究竟是什来头
她又试着问两句晏廷事情,但明香回话时字斟句酌,总是会想方设法地避开,像是生怕不小心说错什。
云乔觉察出对方提心吊胆,闭嘴,没再为难。
府中婢女在她面前皆是小心翼翼,进内室后,仿佛连脚步与呼吸都刻意放轻。
但看过来目光,却总是带着些说不出探究意味。
云乔只觉着浑身不自在,寻个由头将房中伺候人尽数赶出去,独自看着窗外日头发愣,只盼着能时间能过得快些、再快些。
那时,她仿佛是听到晏廷声音,只是迷迷糊糊分辨不清,露脸那人又不是晏廷,便只当是自己恍惚中错判。
可如今想来,晏廷兴许真在那架马车之中,只是彼此并不知道。
就那擦肩而过。
“夫人已然脱离险境,只需按时服药调养,不日便会好起来。”太医自觉总算是能给太子殿下个交代,长舒口气,另写新方子去。
侍女们来来往往,有条不紊地避开伤口为云乔更衣梳洗,等到收拾妥当,不知何时煮好白粥与药已经送过来。
外暂居府邸。”明香缓缓地扶云乔坐起来,如实道,“昨日是殿下将您带回府中。”
她心中有数,知道这八成是太子在民间时用名姓,也没敢多问,只隐晦地暗示句。
云乔却是直接愣在那里,被“太子殿下”这个称呼给砸懵。
在京中这些时日,她曾数次听人提起过这位曾流落民间太子,甚至还曾在茶楼之中,兴致勃勃地听人议论未来太子妃人选。
但从来没往晏廷身上想过。
可直等到暮色四合,仍旧没将晏廷给等回来。
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下去,云乔不免有些心浮气躁,披衣起身,想要出去看看。
管事那位明香姑娘不知忙什去,外间空荡荡,倒是让云乔松口气。她天生不是小姐命,不习惯被人伺候,也生怕出门就有人迎上来劝阻。
因大病场,脚步虚浮,她只能扶着墙慢慢走着。
才行至门口,尚未推开掩着房门,廊下侍女们闲聊声音倒是先隐隐约约传来。
全程压根不用她动手,只需要乖乖坐在那里,由着人伺候。
苦涩药入口,云乔才刚刚皱起眉,自称明香侍女已经捧蜜饯与松子糖过来,堪称无微不至。
云乔从未经历过这样阵势,手足无措,直到那粒松子糖在唇齿间化开后,才又开口问道:“他现下在何处?”
“殿下应当是在宫中,”明香解释道,“朝中事务繁多,殿下往往是凌晨往宫中去,大朝会后还有议事,直到晚间才会回府。”
“晚间……”云乔看眼窗外天色,午后日光炎热,离晚间还远得很。
怎可能呢?
晏廷他明明只是个落魄穷书生而已,跟皇家八竿子打不着,这些年来也从未向她提起过相关事宜。
太医得云乔苏醒消息,知道最凶险时候算是熬过去,打起精神来诊脉。
云乔盯着他身上官服,句话都没说出来,脑中乱得如同浆糊,还是经侍女又提醒回,方才伸出手搁在迎枕上。
看着手上伤,她忽而想起那日从悦来客栈逃出,撞上贵人马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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