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话里话外仍旧带着迟疑:“田仲玉这事,当真是他做吗?”
元锳瞥她眼,无奈地叹口气。
从前她就调侃过,云乔在做
云乔愣愣,疑惑道:“田仲玉出事?”
“不止。京兆府尹家子都没,据说是误食东西,毒发身亡。”元锳乍听闻这事时,诧异不已,总觉着其中透着诡异。而在她得云乔消息,知晓晏廷如今身份后,原本疑惑事情也算是有解释——
八成不是什“误食”,而是跟这位太子殿下有关。
看着云乔满是震惊神情,元锳也惊讶起来:“晏廷没同你提这事?”
云乔摇摇头。
“夫人今日想用哪支簪?”负责梳头侍女开妆奁,请云乔挑选。
云乔循声看去,险些被那盒精致名贵钗环首饰晃花眼,愣片刻,才信手挑支玉兰簪。
她到这府中不过日,就已经备好合身衣裙和贵重头面,办事可谓是十分利落。
侍女伺候得无微不至,在她面前时也是毕恭毕敬,若不是云乔昨日亲耳听见,怕是永远也想不到她们在背后是如何议论。
也不知方才那惊讶,落在她们眼中,是不是又算“小家子气”
云乔被亲得五迷三道,耳鬓厮磨气氛正好,原本就没问出口话更不宜再提。
因大病场,精力不济,再加上有裴承思在身边陪着,总算能彻底安心,她没过多久便睡过去。
等到觉睡醒,已是天光大亮。
裴承思不知何时悄然离开,据明香所说,殿下早就往宫中去,不出意外话依旧会是晚间回府。
云乔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侍女摆弄,听这回话后,愣会儿。
她自醒来,心中千头万绪,还没顾得上先前害她田仲玉,裴承思就更是半个字都没提。
“他这个人,还真是如既往地会藏事。”元锳没好气地谴责句,正欲继续翻旧账,便听到身后素禾刻意咳嗽起来。
早在来路上,素禾就已经着意提醒过她,今时不同往日,晏廷已经是高高在上太子,说话断然不能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
元锳当时不情不愿地应下,转眼就抛之脑后。
归根结底,她还并没适应晏廷现在身份,也没什敬畏之心。
用过饭后,云乔正百无聊赖不知做什好,恰有侍女来回禀,说是元姑娘登门造访。她立时起身相迎,如蒙大赦道:“快请她来。”
自戏园出事后,这还是两人头回见面。
算起来也就几日,但其间隔太多事,竟让人莫名生出种恍如隔世错觉。
“不过几日功夫,竟消瘦这多……”元锳拉着云乔手上下打量,发觉她瘦得腕骨都更明显,脸色苍白,唇上也没什血色,仿佛阵风就能吹走似。
“将你折磨成这般模样,”元锳嗅到她身上沾染药味,磨牙道,“他们家也算是现世报。”
从前并不是这样。
两人成亲后,晏廷便开始为会试温书做准备,她大半时间都在忙生意和家务,得闲便会往书房跑。
哪怕什都不说、不做,只是在旁翻看话本,也依旧觉着心满意足。
可如今,她想要在白日里见上晏廷面,仿佛都成个难事。
云乔愈发鲜明地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晏廷”,而是太子殿下、是“裴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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