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带你好好逛逛,奈何自从入京,各种麻烦事就没断过,直到今日才总算是得闲。”元锳摇着团扇,同云乔笑道,“走,先去家绸缎庄看看。”
“说起来,那些货物可拿回来?”云乔关切道。
“也算倒霉。不知朝中怎想,漕运司至今没调人过去填缺,底下人不敢轻举妄动,也不好托关系疏通。”元锳提起此事
男女之间,往往是谁用情更深,谁就无可奈何。
兴许从当年冬日初见,云乔按捺不住,先上前主动询问开始,就注定今日局面。
“今晨落场雨,难得凉快,要不要出门逛逛?”元锳略显生硬地换话题。
云乔早就嫌这里压抑,下意识地应下来,但随即又迟疑起来。
早些时候用饭时候,她曾试着提过出门,但被明香以“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殿下吩咐奴婢们在家中好生伺候”为由给劝下来。
“竟会有这样事,跟话本似。”元锳托腮感慨句,追问道,“然后呢?”
云乔不明所以:“什?”
元锳同她对视片刻:“你不会就这原谅他吧?”
被她这盯着,云乔竟莫名心虚起来。
“晏廷究竟是给你灌什迷魂汤?”元锳话音里带些“恨铁不成钢”意味,“他瞒你那些事,只解释番,就轻描淡写地揭过?”
生意上有多精明,在晏廷这里就有多迟钝,如今再看依旧如此。
云乔问完,也意识到自己说傻话,扶扶额。
她前脚刚离牢房,田仲玉家后脚就出事,就算不是裴承思动手,必然也少不牵涉。
云乔抿口茶水,尝出是那名贵明井茶后,不可避免想起田仲玉来,放下茶盏。
明明在不久前,她还被这人害束手无策、求告无门,可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他竟然已经没。
明香回话向来说半藏半,云乔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裴承思是不是想让自己在这府中好好呆着,不要出门。
元锳见她态度反复,疑惑道:“怎?”
“没什,”云乔站起身来,如释重负道,“咱们出去吧。”
她懒得揣度裴承思想法,今后日子若都要这小心翼翼下去,那还有什意思?
正如云乔所料,明香在知道她要出门后,又劝回,但见她态度坚决,最后还是让步,吩咐仆从备车。
云乔被问得沉默下来,垂首想会儿:“他说,许多事情迫不得已。”
元锳噎下,随后在心中暗骂晏廷无耻。
云乔待他本就情深,他将话说到这般地步,若是再埋怨什,仿佛都成苛责。
“你知道,对他……”云乔叹口气,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元锳听出她话音里未尽之意,原本忿忿不平化成懊恼,轻声道:“知道。”
据元锳所说,是毒发身亡。
她倒不至于去同情个不择手段害过自己人,但兴许是当惯平头百姓,对此还没法淡然处之。
“来说说吧,”元锳凑近些,明明已经将侍从都遣出去,但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音,“好好,晏廷怎就成太子?”
云乔定定神,并没瞒她,将昨日裴承思所说大略提。
其实也没什不可告人,裴承思措辞严谨,既解释来龙去脉,又未曾涉及什阴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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