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那位姑娘生得着实令人惊艳,哪怕是不吭不响地站在那里,也足够吸引目光,满室绫罗绸缎都成不起眼陪衬。
“奇怪,”元锳放开珠帘,退两步,“她怎会亲自过来?”
云乔很少从元锳脸上看到这种难以言喻神情,好奇道:“这是哪位?”
“赵雁菱,”元锳啧声,飞快地同云乔解释道,“她是平侯独女,出身高,又得家中宠爱,自小金尊玉贵地养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公主也得让她三分。”
说完,又嘀咕道:“她若是要衣料,宫中御赐都用不完,可从没亲自来过这里。这是改性?”
香云纱只剩匹,正是云乔方才挑中,只是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丫鬟如实相告,但客人却并没就此作罢,反而问起这料子被谁挑去?还要元锳过去说话。
对做生意人而言,这种事情并不算罕见。
云乔听完也没恼,想想后说道:“既然她喜欢,那就让给她好。”
“且等等,”元锳却拦下来,拉着她起身道,“去看看是哪位千金小姐。”
云乔被她牵着走,半是好笑半是无奈道:“你怎还没长记性?是忘那珊瑚钗吗?”
就头疼,“好在吴伯辗转寻到货源,高价买来急用布匹,不然原来单子怕是都不能按时交付。”
云乔见她这般苦恼,琢磨道:“你说,这事同他讲有用吗?”
元锳怔下,才意识到云乔说是谁。
从前,云乔可都是亲昵地叫着“晏郎”,想是改名换姓后不知如何称呼,便含糊不清地用“他”来指代。
莫名透着些疏离。
云乔僵下。她虽未曾见过这位赵姑娘,但早就有所耳闻。
那是在茶楼之中。立储消息刚传开,众人煞有介事地议论起太子妃人选,说平侯家独女出身高贵,才貌双全,迟迟未曾定亲便是为等储君定下……
如今想来,旁是真是假尚且不知,但出身高贵、貌美,确是所言不虚。
元家货物被扣,追根溯源,得算到宋小姐当初与元锳抢珊瑚钗未果事情上。
提起此事来,元锳脚步微顿,随即又道:“也不能就因着此事,今后事事都让啊。那日子过得多憋屈。”
说完,又回头给云乔抛个暧昧不明眼色:“更何况,你如今可是有人撑腰,怕什?”
云乔哭笑不得地跟在她身后,路来到前厅,尚未进门,就见元锳忽而停住脚步。
循着她视线看去,云乔也不由得怔下。
“自然是有用。”元锳调侃道,“以他如今地位,这种鸡毛蒜皮小事,怕是压根不值得入眼。”
“那等他晚些时候回府,同他提提。”云乔说完,挑开车帘看眼天色。
元锳为这事没少费神,总算得以舒口气,玩笑道:“那就请先代谢过太子殿下。”
两人你言语地聊路,原本压抑心情终于得到些缓解。等到元家绸缎庄,云乔倍感新奇地四下看着,挑匹喜欢料子后,便与元锳道往后院喝茶去。
可才坐下没多久,便有丫鬟急急忙忙来传话,说是前边来新客看中那匹雨过天青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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