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优柔寡断，没能明明白白地回绝
他，后来也没能更小心些……”芊芊又是懊恼又是内疚，“云姐你罚吧……”
“不是你
错，不要苛责自己。”云乔轻轻握着她手，看向
旁栗姑，若有所思道，“此事，会不会是虞琦有意为之？”
“说不准，也没证据。”栗姑冷静分析着，“就算是，咱们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追究，那只会让事情更糟。”
事关名节，总是得再三小心。
男人拈花惹草，可能被调侃句“风流”也就过去，但于女人而言，便是灭顶之灾。
“云姐……”芊芊扑进她怀中，呜咽道，“是、是不好，给你添麻烦……”
她虽性情软糯，但并不蠢，清楚今日之事会招致怎样麻烦。
云乔摇摇头，柔声安抚着芊芊，等她渐渐平静下来之后，这才问道：“同云姐说说，今夜究竟是怎
回事？”
芊芊抱着膝蜷缩在榻上，断断续续地讲明事情来龙去脉。
芊芊今夜随侍琼楼，负责看顾云乔物品，可不巧有小宫女失手将茶汤泼在斗篷上，便想着回清和宫另取新来。
眼见着裴承思就这拂袖离去,殿中伺候众仆从面面相觑。
就连原本打定主意谨言慎行，少指手画脚年嬷嬷都没能忍住，大着胆子劝道：“今夜可是除夕，不比往常,娘娘还是同圣上服个软吧……”
按着祖宗惯例,皇帝除夕夜总是要宿在清和宫,以示帝后和睦。先帝从前那般宠爱韦贵妃,也未曾在这种事情上扫过陈太后脸面。
若真让裴承思这走,传出去,保不准旁人会如何非议。
云乔心中已是团乱麻，既惦记着芊芊事情,又要顾及大局，犹豫片刻后,终归还是让步道：“去请他回来。”
如若是旁人，兴许还能暗地探究审问，可偏偏是虞家人，这就注定绕不过裴承思。
且不说此事没凭没据，就算是有，云乔甚至都拿不准，裴承思会偏向哪边？
几番衡量下来，无论虞琦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她们都注定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先将事情影
结果才离琼楼，便遇着虞琦。
她原是打定主意不理会，可虞琦却说，想同她道看烟火，也有最后几句话想同她说明白。
烟火之事，是虞琦先前就曾经提过，芊芊见他言辞恳切，便没能彻底狠下心，而是默许他路跟随自己。
哪知事情并不如她所想那般“好聚好散”，行至莲池时，两人竟起争执。
混乱挣扎之中，她失足落入莲池，便有后来事情。
嬷嬷还想再劝，但转念想，若是要皇后这时辰亲自去求，确也不妥当。只能吩咐内侍挑灯，紧赶慢赶往紫宸殿去。
此时恰传来芊芊醒来消息，云乔也没工夫换下这繁复礼服,边往芊芊房中去，边随手拔下发髻上凤钗等饰物，将长发散下。
没这些饰物撑着，妆也有些晕开，她不再是那个端庄精致皇后,只是位着急长姐,眉眼间带着遮不住疲倦。
芊芊见着她,立时便落下泪来,咬着衣袖说不出话。
云乔将太医与旁宫女并赶出去，只留知根知底栗姑。她将芊芊揽入怀中，抚摸着她潮湿长发，低声安抚道：“别怕，有云姐在呢，谁也别想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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