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始终未曾再进步。
她心不上不下吊在那里,被牵动着,时喜时忧。
除夕夜宴,就像是天赐良机。她遇着带着些醉意裴承思,决定豁出去,
虞家爹娘看出苗头来,不好直接挑明,等她及笄后,便开始张罗着相看、议亲。
裴承思是个聪明人,随后借着进京赶考为由彻底离虞家。
虞冉暗地里抹回泪,不敢忤逆长辈意思,只能同那位青年才俊定亲。可哪知运气不好,爹娘千挑万选夫婿竟没,连带着生出许多麻烦来。
后来两年,她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人都颓下去。直到京中传消息过来,说是流落在外皇子认祖归宗,才知道自己错过什。
因这些年来韦氏族只手遮天,虞家知晓裴承思底细人,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日。
“若是再动胎气,伤及皇嗣,您该如何向圣上交代呢?”
这话拿捏住她死穴,虞冉依言歇下,可躺在床榻上,依旧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叫抱琴名字,轻声道:“你说……圣上是不是将皇后看得比重?”
“怎会?”抱琴也压低声音,连忙说道,“姑娘你与圣上可是自小处长大,青梅竹马情分。咱们回京之后,圣上也会时不时赏赐各种珍奇玩意,独份殊荣……”
虞冉听抱琴列举不少事例,可压在心上那块石头,依旧没能挪开。
裴承思始终未回,栖霞殿烛火直亮到深夜。
虞冉等得忐忑不安,请梁嬷嬷悄悄去看过。
但清和宫却像是被下严令,口风个比个紧,就连她老人家都没能问出半点消息来,更没见到裴承思。
看过那严阵以待架势,梁嬷嬷就知道八成是出大事,但并没多言,只是劝道:“身体要紧,娘娘还是先歇下吧。”
因旧主缘故,她直念着虞家恩情,又看在皇嗣份上,有些事情便睁只眼闭只眼。
震惊过后,便开始权衡利弊,筹谋起回京事宜。
毕竟朝中已经变天,子侄们都到入仕年纪,总要为将来考虑才是。
爹娘叔伯们商议正事,虞冉心中想则是,要再见到裴承思。她为此惶恐不安,同时也隐隐期待。
自决定回京开始,她扫往日颓意,格外注重自己身形外貌,也将书画等才艺捡起来。
而回京之后,裴承思果然惦记着虞家旧恩,格外优待,偶尔也会赐下她喜欢东西,似是还念着旧情。
其实,她从前也是这样想。
当年虞家老爷子在时,冒险接手这位刚出生小皇子,带着他并南下。
虞冉早年并不知他真正出身,只是随着年纪日益增长,见他模样好、才学也好,难免春心萌动。
但她是娇贵大小姐,裴承思那时无所有,身份天差地别。
就算彼此间有好感,也都知道不可能成。
但她也知道分寸,若非万不得已,不会去触裴承思霉头。
“嬷嬷,放心不下……”虞冉秀眉微皱,欲言又止。
裴承思原本已经来栖霞殿,却又被皇后那边给抢去,若叫旁人得知,说不准背后要如何笑她。
只想,便觉着难以忍受。
梁嬷嬷知道她顾忌,意有所指地劝道:“娘娘,今后在宫中日子还长得很,不必争时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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