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嬷嬷不答,添过香后,回身出大殿,下令关门。
昭阳殿宫人早就被赶出去,空荡荡殿中只剩赵雁菱人,她莫名生出些心慌来。
没人监视后,赵雁菱也不肯再跪,顺势坐在那软垫上,抱膝蜷缩着。
照明烛火映着佛像,上半身隐没在暗处,原本该是再庄严不过佛像,此时竟显得有些可怖。
风雨愈烈,夜风透过窗子缝隙,发出阵
“这什破地方!”赵雁菱没好气道。
成嬷嬷也没想到佛堂会破败至此,只得请她先移步出门,吩咐宫人们尽快清理番。
赵雁菱原本想着敷衍,可佛堂尚未收拾妥当,便有清和宫人奉命过来督看。
她彻底没法子,磨叽拖延会儿,不情不愿地在佛前跪下。
佛前新供瓜果等物,香炉之中也燃香。
在得知宁嫔落水之事后,她就知道不能不能善,若是此时再顶撞皇后,只会将事情闹得愈发不可收拾。
赵雁菱被她扶着起身,离开栖霞殿后,仍愤愤不平道:“没碰她!”
“老奴知道,”成嬷嬷低声道,“但您方才也看到,宁嫔这是铁心要将这罪名扣在咱们身上。此事咱们拿不出什证据来,无可辩驳,只能先忍下来。”
赵雁菱气得眼都红。
自小到大,只有她欺压旁人时候,何曾受过这样委屈?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就算有意陷害,也不会有人舍得用皇嗣来冒这个险。
赵雁菱百口莫辩,气得脸都涨红。
若换作旁,云乔兴许压根不会多管,只会将这麻烦丢给裴承思来处理。
但此事不同。
于她而言,算上是天赐良机。
烟气袅袅升起,极清淡檀香在殿中蔓延开来。赵雁菱心浮气躁,并没因此安定下来,满脸写着不耐烦。
此时已是傍晚,雨势渐大,天色已彻底暗下来。
赵雁菱跪会儿,没忍住开口问道:“皇后要本宫在这里留到什时候?”
年嬷嬷在炉中添新香,答道:“皇后娘娘说,既是为宁嫔与皇嗣祈福,自然要等到她醒过来再说。”
赵雁菱难以置信道:“若她直不醒,难不成还要让本宫在这里过夜不成?”
“有侯爷在,圣上不会拿您怎样,皇后也不敢如何。”成嬷嬷安抚道,“您先暂且忍耐忍耐,等此事过后,咱们再慢慢算这账。”
若非如此,赵雁菱也想不出什更好法子,只能忍气吞声应。
宫中佛堂是早前那位尚佛皇帝令人修建,可先帝上年纪后笃信道教,还曾炼丹求长生,裴承思对这些不屑顾,也未曾叫人来打理过,早就荒废。
如今这院中杂草丛生,殿中更是落满灰尘。
帐幔随风而动,尘土气呛得赵雁菱掩住口鼻,偏过头去咳嗽起来。
“等宁嫔醒过来,再听听她怎说。”云乔顿顿,向赵雁菱道,“但在此之前,淑妃就去佛堂跪经吧……只当是为宁嫔祈福。”
赵雁菱脸色当即就变,仿佛受什奇耻大辱。
她自小娇生惯养,爹娘宠着,就算是犯什错处,也压根不舍得责罚她,如今却要为着桩自己没做过事情去跪佛堂!
她立时想要反驳,却被身后嬷嬷拽着衣角,给拦下来。
陪赵雁菱入宫成嬷嬷,是平侯夫人特地遣进宫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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