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与她对质抱琴声泪俱下:“好好,家娘娘岂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与上次来时相比,栖霞殿莫名显得有些萧条。云乔进殿中,四下环顾周,没见着裴承思。
有梁嬷嬷在,这样干系皇嗣事,不会不往紫宸殿递消息。但也不知是事务繁忙,还是另有别考量,裴承思并没过来。
云乔又去看内室虞冉,只见她仍在昏迷之中。据太医说,尚未脱离险境。
梁嬷嬷脸色凝重地下跪请罪,说是自己疏忽,未能照看好宁嫔。
“你是宫中老人,罚不罚、怎罚,看圣上意思吧。”云乔并没在她身上多费功夫,只问道,“淑妃人呢?”
云乔那日还曾由着虞冉跪过好会儿,除非她宽宏大量得很,不然总会记恨着赵雁菱卖自己。而赵雁菱本就看不上虞冉所作所为,两人会起冲突,简直是在所难免。
宫人来报时,云乔正听着淅淅沥沥雨声,与怀玉闲谈。
怀玉早年曾随着父亲天南海北地逛过,做生意、搜集金石拓片,遇着过不少奇事。云乔偶然听他提起过回,觉着有趣,闲暇时便会召他来聊天解闷。
“栖霞殿那边递消息过来,说是宁嫔今日在御花园遇着淑妃,后失足落水……”
云乔停下手头事情,疑惑道:“怎闹成这样?”
兴许是太过操劳缘故,自坐上帝位起,裴承思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经常要靠着太医院开安神香才能入睡。
近来格外伤神,状态更是每况愈下,不得不加大安神香分量。
裴承思也知道这样不好,但别无选择。他需要第二日有个清醒脑子,去处理要面对政务,以及层出不穷麻烦。
相较而言,云乔日子就闲适多。
她早就熟悉宫务,又有年嬷嬷她们协助,平日里费不什功夫;她又学着太后,以修养身体为由免妃嫔们请安,彻底清净下来。
“出事后,淑妃娘娘直接回昭阳殿……”虞冉带进宫那贴身丫鬟回道。
云乔在主位上坐定,不动声色道:“传她过来。”
入宫后,没家中时时护着,赵雁菱便当不成从前那个由着性子肆意妄为郡主。
就算再怎不情愿,也不能违背皇后命令。
但她自露面起便咬定,声称自己并没碰虞冉根手指头,落水全然是虞冉自己事情。
她想到两人会起冲突,但没料到会闹得这大,想想后又问道:“那宁嫔现下如何?”
“太医已经去看,据说尚在昏迷之中。”
遇上这样事,她这个当皇后,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但云乔并没立时过去,她缓缓地将新制线香收拢起来,低声自语道:“倒是正赶上……是你在天有灵吗?”
等到将手头事情做完,她这才起身吩咐道:“走吧,咱们看看去。”
闲暇时就看看闲书,制制香。
宫中存有不少外边寻不着古籍,云乔某日忽而想起这回事,立时叫人去找些回来,门心思复原古方。
哪怕时半会儿还离不开皇宫,也要先为以后做准备。
正如云乔所料,宫中平静并没维系太久。
早前妃嫔们刚刚进宫时,赵雁菱为刺激云乔,撺掇着她去栖霞殿。而云乔见虞冉时,特地提过自己是如何得知此事,提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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