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不再看他,专心致志喝着茶。
“你费功夫安排那出,是为……”裴承思顿顿,低声道,“问清当初事?”
当初那件明知道不对,却被他草草揭过去事。
云乔没回答,但也没否认,算是默认下来。
室寂静中,裴承思自顾自地开口,像是在演出独角戏。
后宫发生这样大事,接连两位妃嫔昏迷,还没能保住皇嗣……云乔身为皇后,也脱不干系,少说也得背个“治理不严”罪名。
但裴承思并没责怪她,问过具体情形后,言简意赅道:“等淑妃醒后,禁足半年。”
只这句,便轻而易举地揭过这件事,盖棺定论。
裴承思出面做决定,倒免她自己纠结该如何处罚,云乔微不可查地松口气。
“昭阳殿人,已经递消息出去,”云乔想想,若有所思道,“平侯此时应当已经知晓此事。”
至于虞冉……陈太后深深地看她眼,意有所指道:“你看着办吧。”
云乔没想到能这轻易蒙混过关,惊喜之余,又忍不住怀疑是陈景说过些什,才能叫太后这样反常态。
虽才过而立之年,但陈景已然是陈家实际上掌权人,就连太后,大多时候也都会听从他意思。
这也是云乔当初果断找上陈景缘由。
不管因何缘由,至少太后这里是混过去,接下来要面对便是裴承思。
”
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悄无声息地就将昨夜之事遮掩过去。
仿佛这在皇宫之中再寻常不过。
从前,赵雁菱在云乔面前趾高气昂时、肆意欺凌旁人时,怕是怎都不会想到有朝日,会轮到自己。
云乔点点头,梳洗穿戴后用些白粥,往安庆宫去。
“……赵铎没想杀你。”裴承思艰难地开口道,“那日,你原本是打算寻元锳去,谁也不会想到,你会陪着个仆从去郊外上坟……”
“他令人买凶,是想要报被栗姑暗算仇。”
“中间隔层,刺客压根不知你与栗姑身份,阴差阳错,才会如此。”
云乔疑惑地
说不准正,bao跳如雷,恨不得杀她。
她虽未曾与平侯本人打过交道,但能教赵铎那样儿子,这些年来任由他仗着自家横行霸道、害人性命,又能是什好东西呢?
裴承思目光落在她脸上,欲言又止。
云乔对他对视刻,然道:“你知道。”
分明没说什,可裴承思还是明白她意思,颔首道:“是。”
裴承思虽不常管后宫之事,但只要想查,总能寻着蛛丝马迹,明白佛堂那里是她动手脚。
但云乔想着,裴承思就算知晓实情,应当也不会说什。
不仅仅是因为他心有愧疚,也因着,他并不喜欢赵家。
从开始,裴承思会留着赵家,就只是因为平侯势大,时半会儿难以铲除,而他也需要这样家族来牵制陈家,避免独大。
不出所料,早朝没多久,裴承思便来清和宫。
她知道,自己那些手段兴许瞒得过旁人,但决计逃不脱太后法眼。
所以过去请安时,难免有些忐忑。
好在太后并没要同她计较意思。
对于宁嫔滑胎之事,太后虽有意外,但并没多惋惜。
毕竟,这孩子与陈家八竿子打不着,若真生出来,甚至会妨碍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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