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边除赵铎诸多罪行,还有些平侯多年来党同伐异、敛财、欺凌平民罪证……”傅余提及此事,英气眉头无意识地皱起来,原本温和目光因此显得有些凌厉,“虽说世家大族难免藏污纳垢,但像赵家这样出格,还是少之又少。”
平侯这个人,是有点能耐老滑头,惯会见风使舵。
先帝在时,他与韦家关系不错,也曾同流合污。但自韦贵妃过世,先帝身体每况愈下,他便觉察到风向不对,不肯再与韦家当“根绳上蚂蚱”。甚至在裴承思回朝得势后,转头将韦家彻底给卖。
这些年,他就像是个聪明墙头草,顺应时势,从中攫取最大利益。
而上天仿佛瞎眼。
“在宫中闷太久,想着出来逛逛。”
云乔同元锳她们解释两句,而后跟着傅余往书房去,商议赵家之事。
不管看不看,大多官宦人家都会将书房摆得满满当当,以彰显“书香门第”。
相较而言,傅余书房显得格外空落落。
没什摆件陈设,书架上也就只有层放满,都是些兵书策论,看起来没少翻动。
最后又骂句:“你说得没错,狗男人不值得。”
云乔讲完自己打算,向芊芊问道:“先前托傅余办事,如何?”
那日在御花园恳切谈过后,云乔托傅余件事,请他帮忙查赵铎这些年来为非作歹做过祸事。
傅余个外男,不便进出后宫,芊芊就成两人递消息桥梁,对此也有所解。
“已经查得差不离,听傅哥哥说,翻出不少埋得很深旧账。”芊芊抿口茶,欣慰道,“还寻着甘愿出头证人。”
作恶多端人依旧过得风生水起,反倒是那些被欺凌、含冤而死,成被湮没尘埃。
傅余自问这些年将性情磨得沉稳不少,可顺藤摸瓜详查赵家时,却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不平。
前两日与陈景喝茶,他忍不住
云乔见便笑起来。
傅余扶扶额,无奈道:“时常不在家中,里里外外也没想过收拾,让你见笑。”
“只是想起少时事。”云乔轻笑声,语气中带上些怀念意味,“傅伯父自己是个教书先生,你却偏偏不爱那些经史子集,就算被按在那里背书,不多时就昏昏欲睡,又要被伯父罚站……记着伯父那时没少担忧,生怕你将来不学无术。”
转眼这些年过去,除却兵书,傅余对旁依旧没什兴趣。但他并没不学无术,这样年纪已建功立业,傅伯父若是在天有灵,想必也能瞑目。
傅余随之想起少时那些鸡飞狗跳旧事来,既觉着好笑,又难免心生感慨。他与云乔闲聊着,从暗格中取出自己理好证据,给她过目。
傅余在西境时练得不只是武力搏杀,还曾领暗差,奉将军之命潜入西域诸国,打探消息、收集情报。
他那任务完成得很漂亮,可谓是个中高手。
让他来查赵铎那点破事,称得上是“杀鸡用牛刀”。没费多大功夫,便悄无声息地将赵铎翻个底朝天,查得清二楚。
说来也巧,这边正谈论着,傅余竟恰好从外边回来。
云乔有些意外,傅余也吃惊,随即笑道:“看府外停着那马车像是宫中,还当你遣人来……怎亲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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