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抱她上车，”云乔掀开车帘，示意车夫将她放进去，随后
并上去照看，沉声吩咐道，“去医馆。”
*
自打被停职，傅余卸去身上
担子，无所事事。
他这些年从没这般闲过。从前要回乡祭拜，还得提前攒好
休沐日子，来去匆匆。这回倒是再
她从前在裴承思那里学到这个道理，没想到时隔许久，竟还能派上用场。
嘲讽完，云乔懒得再同他多言，拂袖离去。
被这事搅和，原本因酒意昏昏沉沉脑子清醒不少，却依旧隐隐作痛。云乔上马车后便开始闭目养神，心中估摸着万夫人回来日子，想早些将这生意交付回去。
她正盘算着，只听车夫惊呼声，随后猛地停。
“怎
？”云乔心跳霎时快许多，倾身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云乔眼就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怕是有恩怨，不想掺和，见着不远处有戏园子仆役，便想着撇下墨离先走。
墨离这回倒是没再想方设法地挽留，可她却被那夫人给拦下：“别怕，
不是来找麻烦，只是给你提个醒。”
云乔不明所以，只见她瞥眼欲言又止墨离，又轻声笑道：“离他远些，也千万别信他。若不然，等你陷进去时候，他就要翻脸不认人。”
说完，便施施然离开。
被当面戳穿，墨离神色没能崩住，显得有些失态。等人离开之后，随即向云乔解释道：“不要信她胡言乱语……”
“你若要这想，也不是不行。”
云乔没接他这模棱两可话，沉默下来。
墨离见云乔不搭腔，顿觉倒像是演出独角戏，难免不自在。
手中折扇展开又收拢，他终归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是哪里做得不好？”
又自嘲似笑声，“叫你这般避之不及。”
“好好正走着，这丫头不知从哪来冒出来，就这撞上来。”车夫惊魂未定，话音里还透着些后怕，小心翼翼地去查看那姑娘伤势。
云乔彻底清醒过来，扶着车厢跳下，随之去看。
这姑娘衣衫褴褛，看起来瘦瘦小小，身上、脸上都沾着泥灰，露出手腕、脖颈还有伤痕，倒像是从哪里逃出来似。
摔倒在地时碰着额头，伤处有血渗出。
车夫探探她鼻息，稍稍松口气：“还活着。”
“是吗？”云乔反问句，“倒觉着，那位夫人看起来比你可信。”
云乔直觉着奇怪，如今再想先前事情，倒是明白过来。
那夜在南风馆，墨离最初态度称得上疏离，显然并没什兴致。是在被她忽略时，才开始慢慢变得热切。而据万夫人所说，他对那些心甘情愿人爱答不理，却偏偏对她不依不饶……
像是想要证明什似。
云乔忽而想起裴承思来，嗤笑声：“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对得不到人念念不忘？”
他神色黯然，叫人看很容易心生不忍。
云乔抬眼看回去，正琢磨着该怎将事情挑明，叫他不要再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便听见句似笑非笑“墨离”。
循声望去，往这边来是位衣着素雅夫人。
她看起来不算年轻，但徐娘半老，是个风姿绰约美人。
云乔与她打个照面，随之看向墨离，只见他神情稍显僵硬，不似往常那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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