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脏不脏,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
找道长,他要去找道长,那是唯可以救他人。
那是他最后根救命稻草,是死路中唯条生路。
“啊!!!!”
在看清眼前画面时候,宋绵腿无力地往后退着,腿软到屁股摔在地上——
具赤裸尸体被挂在高大树上。
身体活着时被放在水里煮遍,煮得通红通红,找不到处完好皮肤,像张黏糊纸挂在身上,尸体脸也被滚烫水煮得面目全非。
——“鬼打墙。”
或许,那只鬼现在就在那个角落里盯着他,像猫玩弄老鼠样瞧着他东躲西窜,然后在某刻把他扯进肮脏阴湿小巷里,拿他泄欲。
他可能辈子都走不出来,会在这看不尽黑暗当中困着,在无边难以抑制恐惧当中被折磨到死亡。
他会饿死,饿到不停地呕吐,饿到脱相丑陋死去。
也或许心理先身体前刻崩溃。
唯独只剩下半张完整脸供宋绵辨认出是谁。
是前不久还在和他滚床单陈骜。
宋绵鼻子后知后觉地闻到味道,尸体腐朽味道,又像是肉类煮熟后味道。
几乎是本能、控制不住。
宋绵猛地转过来,捂不住唇,“呕”声把胃里翻江倒海酸水吐出来。
他不敢再继续往前,也不敢往后。宋绵听说碰到鬼打墙时候要破口大骂,却也怕骂得太难听被鬼魂记恨在心里。
他鼓起勇气,骂句:“走开!”
心如死灰时候却在半空之中捕捉到丝萦萦光亮。
额心又次开始发着灼热烫。
宋绵眼睛瞬间亮,他下意识地以为这是道长在救他,像溺水人抓住浮标,他呼吸急促地毫不犹豫地向着光亮方向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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