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小衣服已经不知穿
多少个年头，破破烂烂
，看不出原本颜色，甚至还散发出难闻臭味。
苏词随手丢进垃圾自动处理桶，然后又伸手拨开小孩那又长又厚刘海。
大概不习惯视野突然变得明亮，小孩受惊似抬眸看他，只是又非常克制地将双手缩在身前，乖乖没有动，像只可怜兮兮小动物。
小孩眼睛很大，圆溜溜，本来挺好看眼型，但镶嵌在这样
张
咦，他怎
知道自己之前没办法碰到东西？
感觉到他疑惑，苏词没有多说，只伸手摸摸他头顶。
新生灵模仿能力很强，在接触到成熟灵时，就能从对方身上吸收获取经验，模拟学习对方状态，从而更快速地走向成熟。
当然，这个成熟过程对新生灵而言，依然需要不短时间，但总归比自己成长要快得多。
而且他面前这个小家伙，天赋不错，在碰触到他时候，瞬间就进入共态模拟状态。
只见浴室灰白色瓷砖上，留下串黑色小脚印，颜色不深，但在明亮灯光照耀下，就特别显眼。
号顺着他目光看去，也注意到自己留下污渍，他看看饲养员，又看看自己，然后把头低下来。
苏词看他把头都快埋到胸口，便知道他误会，他并没有要责怪他意思。
“你应该已经发现吧。”他说道。
小孩微抬头，黑红色眼睛茫然地望着他。
是听到基地人，偶尔谈起他时候，会说，那个像幽灵样号。
所以他应该就是幽灵吧，个即使不吃不喝，也能存活着幽灵。
可是今天，好像变得不样。
号望着浴室里那个新来饲养员。
他也说他是“灵”，但他不仅能碰到他，还把他从冰冷走廊抱到温暖、没有红色点点宿舍里，甚至给他食物。
那瞬间实在太短，以至于他没有在第时间察觉到。
不过，问题不大。
第次被摸头小孩，下子被转移注意力。他感受着青年温暖柔软手掌，时间僵住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而苏词很快就收回手，开始脱起小孩衣服。
如果这时候有旁人在这里，就会看到——苏词朝着虚空做出个往上扯动作，然后手里就跟变戏法样，多件衣服。
“你现在能碰到东西。”苏词指着那些脚印说道，“也能够对其他事物造成影响，在这世间留下痕迹，所以你要小心。”
新生灵，懵懂无知，却普遍已经拥有自保之力，只是很显然，并不包括面前这个小孩。
对修行者而言，灵是大补之物——虽然，这个时代可能已经没有修行者，但总归小心无大错。
尤其如今这颗星球变成这样，苏词对未来也还没什头绪。
号点点头，随即又惊讶地看着他。
那是自拥有意识以来，他第次知道，原来肚子里饱饱暖暖，是这舒服件事情……
苏词看浴缸里水差不多，伸手试试水温，回过头，就见小孩还待在门口。
他安静地等着，不吵不闹。
这很好，他喜欢乖巧安静孩子。
苏词心里多几分满意，便朝小孩招招手，等他慢吞吞地走过来，刚想将他抱进浴缸，低眸看到什，又顿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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