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
他是夏皎丈夫,是她最亲密人,理所应当和她最亲密。
夏皎闭上眼睛,温崇月没有松手,他温柔地吻着她脸颊,低语,让她放松,让她冷静。
在年纪尚小时候,夏皎也曾经思考过未来如何,她认为定会是找个互相喜欢人。毕竟地球上35亿男人,怎可能找不到个互相喜欢、满足她所有期待男性呢?
可还真得很难找到。
夏皎仰面看着头顶,这个房间中装修照明几乎全部用灯带,或者落地台灯,目前只看层柔软光芒,卧室窗帘白纱轻闭,气流温热熏熏,有着淡淡佛手柑香气。
温崇月唇是热,他平时说话并不算多,但有着极其灵巧舌头。夏皎仰起脸,眼睛眯起来,看到头顶层层晕开灯光柔光,恍若置身温柔浮海,难分西东,不辨南北。
别害怕,别担心。
不会伤害到你,放心交给。
他手掌温暖,厚重不失灵活,呼吸如三月暖流,唇舌似五月微风。
“放松,别乱动。”
“好,呼吸,正常呼吸……不会在接吻时换气?没关系,教你,们慢慢来。”
“很好,你做得很棒,就是这样。”
张开唇,不要拒绝。
做个乖学生吗,乖乖听他教导,跟随他指引,满足他欲念。
夏皎从小就是个害怕老师性格。
很难说清这种对老师这个身份恐惧感从何而来,就像有些人天生就怕医生、有些人天生怕警察样,夏皎只隐约记得,小时候调皮不听话,爷爷奶奶吓唬她——
“再不吃饭就告诉你老师啦!”
“不老实就让医生用针扎你!”
“还不听话就让警察抓走你!”
这比出门右拐去买张彩票就中500万大奖都难。
天
春和景明,烈日破空,绢绢柔风拂重樱,千万树花次第开。
痛觉如花,爱意未察。
夏皎抓住温崇月胳膊,她侧看,只看到对方小臂上青筋,像她童年时候喜欢捏空心草秸秆,她指甲深深嵌入对方手臂上,目光迷茫:“温老师。”
温崇月安抚地亲吻她脸颊:“在。”
是。
夏皎解过温崇月教学技巧,也知道他是位很优秀老师。几年前,在上完那个短暂英文辅导班后,她英文成绩再没有低过100分。
如今温崇月教学能力并不比那时候差。
他是位极具有耐心、温和成熟男性。
春节余韵还没有完全褪去。
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炮竹,年味儿没有之前那浓,不过家中布置不同。显而易见,温崇月是个极其注重仪式感人,即使没有在这个房子中过年,他仍旧张贴红色字和几枝红梅,做点缀。
……
老人家教育方式或许有些问题,但他们确是疼爱夏皎,疼爱到向来拮据爷爷会拿准备修理眼镜钱来为夏皎买她心心念念好久香妃同款头饰,奶奶总会将其他人送来水果和奶留给夏皎喝。
遗憾是爱和童年阴影永远都是并行,夏皎能感受到他们爱,同时也始终没有改掉对老师畏惧心理。
从小到大,夏皎能不和老师联系就绝不会主动联系,竭尽所能避开和老师在课堂外任何接触;不过,如果老师有事情委托给她,那她也会竭尽全力。
包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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