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穿着黑色睡衣温崇月走来,他示意夏皎坐好,温和地问,“想吃东西吗?”
夏皎点头。
她不知道温崇月究竟有没有休息,他煮南瓜浓汤,颜色金灿灿,没有额外放糖,是南瓜自身清甜味,鲜冬笋生炒鸽松,补气血红枣枸杞养生汤,还有香菇白菜混汤面,餐后小甜点是糖渍橙皮,清口提神。
温崇月对下午之事颇有歉疚:“抱歉,憋得有些久。”
夏皎眼睛还红着,她小声反馈:“没事,喜欢这样。”
她梦到小时候跟随爷爷奶奶去野外玩,挎着个小篮子,雨后开开心心采蘑菇。不小心踩空,失足摔下深渊,深渊中有手腕粗紫蟒,缠她手足,钻裙破衣,吓得夏皎拼命地哭,拼命地往外爬,却还是被蟒缠住腰往深渊中拽。
噩梦恐惧过于真实,醒来后夏皎热汗涔涔,房间中只剩床边盏暖黄小灯,尚未睁眼,便听温崇月呼吸声,他轻轻地吸口气,无法判断是在缓解,还是享受。
夏皎迷迷糊糊地问:“几点?”
“时间还早,”温崇月简单地将她按回去,压住她肩膀,俯身在她后脑勺发上落下吻,“皎皎,继续睡,不用管。”
夏皎:“……”
底下男人比虫合虫莫多,但好男人比三条腿虫合虫莫还少。
夏皎这次选择结婚也并没有抱太大期待,说她丧也好,说她悲观主义也好,毕竟在婚前沟通时候,两个人都确认这份婚姻起始并不包含爱情,更多像是为自己今后几十年人生寻找合得来伴侣。
伴侣伴侣,自然也会有执行其他事情,比如温崇月强调过这部分,夏皎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接受无爱基础,但不知为何,她还是不争气地哭出来,不是那种梨花带雨啼哭,更像是小孩跌倒在地磕破膝盖后泪水。
温崇月并没有因为她眼泪而中止。
他无奈叹息,看着夏皎这副瑟瑟不禁催模样,只是抱紧,沉默地将唇贴在她眼皮上,如其他部分,夏皎眼泪也是同样微咸,像淡淡海盐,她确像是海里养出来人鱼,容易破碎,就算是分尾苦楚也只是委屈到不敢声张声音,偏偏这种易碎感只会成为督促恶魔堕落催化剂。
“那放心,”温崇月松口气,他亲自盛碗红枣枸杞养生汤,
怎可能不管他,高中物理课本上就讲,物体振动频率和音调是成正比。具备求知欲温崇月乐意去测量这个正比例曲线最高峰点在哪儿,他看上去温文尔雅,却藏不知足颗心。夏皎困困昏昏睡过去,再度醒来,外面已经全然黑透。
夏皎坐起来。
她按按脑袋,闻到淡淡香味。
拖鞋就摆在床边,规规整整,她想要穿鞋,脚趾触碰到温热木地板,皱眉,忍不住吸口冷气。
声音惊动外面人。
不会有好心肠神来拯救她,或者停止侵略,有只会是必须要承载妄念深谷,只会是预谋宣泄,势在必得决心。
温崇月胳膊上肌肉被抓出三道红痕,他捉住夏皎手,侧脸,去吻她泛白指尖和断裂指甲。
盛满眼泪温柔深渊中,夏皎第次体验到何为温柔刀。
亲吻和强,占并不相悖,温柔与,bao烈可以共存-
夏皎做个极长极长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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