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月正为自己杯子斟茶,闻言,笑下,他眼睛长得极好,很明显双眼皮,略有些桃花眼——也不对,不是桃花眼,他没有那多情,更像
阳澄湖大闸蟹要等入秋,而现在吃这个童子蟹则要小些,般还不到二两,刚刚经历过第三次脱壳,肉嫩黄多,壳薄味鲜。
虽然不若阳澄湖大闸蟹那样出名,不过做起来也是道美味,解馋,堪称“暑热第鲜”。
开私房菜馆是温崇月老熟人,两人寒暄几句,温崇月介绍夏皎给他认识,对方笑着伸手过来,直接称呼“嫂子好”,把夏皎叫得有些羞赧,几乎想不出回应话。憋好久,才说句“你也好”。
对方其实要比夏皎还要大许多,也是善意大笑,拍拍温崇月肩膀。他掌勺,比较忙,还得去后厨照看着点儿,没空招呼,请温崇月和夏皎先泡茶喝,等他那边忙完再过来招呼。
等人离开后,夏皎才彻底放松,她伸长身体,长长个懒腰,终于感觉有些松泛。双手捧脸,夏皎看着正在倒茶温崇月。
黄雀风,雁来月。
洞庭满载瓜果。
杨梅终于上市,它储存难度高于荔枝,刚摘下来时候最美味,温崇月路过时买份,借用店家水龙头洗干净杨梅,又买个漂亮大杯子,装满,递给夏皎,让她坐在车上专心吃。
夏皎羡慕极。
她真很羡慕温崇月,能这样毫无障碍地和店主商议这些问题,如果是她,可能宁愿吃没有洗杨梅,也不会提出问有没有水龙头洗杨梅要求。
败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可怕,”温崇月笑,“皎皎,想,或许需要帮助你来扭转这个观念。”
夏皎侧脸:“嗯?”
半晌,她问:“那你失败过吗?后果糟糕那种?”
温崇月不说话。
过阵,他轻声说:“有过,刻骨铭心。”
夏皎说:“温老师。”
温崇月:“嗯?”
夏皎说:“学姐和你表弟曾经是男女朋友,你刚刚那位兄弟看上去比表哥年纪也要大很多。”
温崇月将倒满茶水杯子放在她面前:“所以?”
夏皎双手捧脸:“所以忽然感觉到你在老牛吃嫩草。”
温崇月说对,她害怕被拒绝。
不仅仅是被拒绝本身,还有被拒绝后导致“丢脸”和尴尬。
路上遇到卖蜜桃和葡萄,温崇月也买些,知道夏皎对桃毛过敏,就特意分开放着,放在后座上,避免直接接触。
在温崇月眼中,午餐是十分重要且正式顿,不可以用水果垫肚子。他开车载夏皎去家私房店,吃“六月黄”。
六月黄指是农历六月起以后上市童子蟹。
他说这话时候语调很低,有那瞬,夏皎仿佛又瞧见初中雨季时那个按着人脑袋往墙上砸温老师。她眨眨眼睛,温崇月表情绝对说不上温和,夏皎猜测他应该是想到什。
定是令他不愉快、甚至愤怒事情。
“失败不丢人,”温崇月说,“皎皎,们不是失败,是在为成功积累经验。”
车子前方光渐渐明亮,湖底隧道已到尽头,车子来到地面,正午阳光倾洒落车中,温崇月将车窗打开丝缝隙,清新干净湖风吹进来,夏皎用力舒口气。
她问:“那们今天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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