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月说:“以前散装酒卖便宜,所以排队人多;现在排队年轻人,大多是觉着散装更有……嗯?那句话怎说?”
夏皎猜测:“潮流?网红?还是认为散装更有滋味?因为等待让酒有意义?”
温
夏皎:“……咦?”
她对这件事仍旧持谨慎保留态度,她承认自己对些看上去小混混坏学生存在定偏见。但这种偏见,在亲眼目睹郁青真把只穿校服朱孟城通教训后,出现点点破碎。
“大冷天还穿这少,耍帅啊?”郁青真气不打出来,教育他,“冻坏手怎办?啊?不是说要好好学习?你得考大学啊……”
噼里啪啦通教训,就像教训自家不成器弟弟。夏皎看着朱孟城老老实实站着,他个子高,耷拉着脑袋,就像个……被小鸡仔教训老实巴交大鳄鱼。
不过教训是有用,第二天,朱孟城再过来,就开始老老实实穿厚衣服、戴手套。
冬至团子
十二月。
虎丘水杉红,姑苏城寒意深深。
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无力,在气温下降后,出门这件事也变得有些艰难。
夏皎大衣换下来,变成羽绒服,里面穿件毛衣,下面也开始穿厚厚加绒裤子。她本身就是南方人,也适应南方湿润润阴寒寒冬天,倒是店里面,有个哈尔滨妹子,被冻得差点掉眼泪,午餐时候,眼睛含泪地描述室外阴湿感:“觉着自己像是走路上被人浇头冰水。”
朱孟城家就住在附近,他每次都是送郁青真上地铁站,再默默地回来。夏皎撞见他两次,他好像并没有“金盆洗手”,还是和狐朋狗友们在块儿,不过到郁青真面前,还是老实巴交大鳄鱼形象。
眨眼间,冬至将近。
温崇月买冬酿酒——只有在冬至前夕才会有,每年冬至前上市,就卖两周,冬至当天停止销售。温崇月公司中也发些,夏皎花店里也送,不过是精装,超市里就能买到。
温崇月拿回家散装酒,去观前街老酒铺买,只是夏皎尝着味道没有什区别,都是金黄色酒液,糯米酒,上面飘层桂花。
夏皎很疑惑:“味道差不多嘛,为什还要排队去买散装酒?”
长江以南没有暖气,这让北方人很不适应。夏皎还好,但她也无比想念住在北京时候统供暖,地板和整个房间都是热烘烘,可以光着脚在木质地板上走来走去,或者直接坐在上面窝着看电视,读书。
这里不行,羽绒服潮湿就好像失去抵御能力。
外面小红毛本来还是照例下课时候跑来蹲蹲——郁青真和夏皎慢慢地说清楚原因,小红毛,哦不,朱孟城直为当年事情感激郁青真,现在这种行为有点像“滴水之恩,无以为报,所以盯梢”?
简单来讲,小时候朱孟城因为身体弱、个子小,没少被人当成女孩欺负过,他现在发育好,感觉自己有能力报答当年恩情,所以天天跑来这里,看看郁青真有没有什地方需要他帮忙。
说到这里,郁青真吐槽:“你说,男高中生,小屁孩,能帮什?他现在就梦想着路上出现个欺负、劫道,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算互相扯平——拜托哎,现在都什时候来,怎可能会出现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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