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聪近两个月灰头土脸
，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算是断
联系，更何况从白若琅口中得知自己心心念念追这
久女孩早就成嫂子，更是无颜愧对温崇月——宋兆聪再怎顽劣，还是守规矩，惦记哥哥妻子这种话说出去实在丢人，现在
“睡吧，”温崇月说，“小娇娇啊小娇娇。”
这个外号真是起得
点儿也不假，真是娇。温崇月明白，若是强硬些或者再无赖些，她肯定不会拒绝。只是看她这几天忙忙碌碌，让人不忍下手。
夏皎忙，但冬日节令菜样儿也没少吃。炒毛豆，炒肉丝，炒冬笋，炖什锦大锅……眨眼，冬至到。
冬至这天，夏皎终于放天假。
过冬至，要吃冬至团子，水磨粉做皮，馅料儿有两种，白团子用苏州本地白萝卜和猪肉做馅儿，青团子是芝麻豆沙馅儿，还有咸鲜味腊八粥，青菜、赤豆、黄豆、油豆腐、芋头、百叶……温崇月听从同事建议，又往里面加荸荠和白果，块儿慢慢地炖。
崇月颔首：“差不多。”
夏皎疑惑发问：“那你为什排队买？”
温崇月言简意赅：“大约是发泄无用精力，以及让小皎皎也尝尝’正宗’。”
夏皎凑过去，给个安慰亲亲。
她这几天比较忙，又是学习又是出差，确有那点点忽略丈夫。
冬至清晨，夏皎睁眼，先去精神百倍地找温崇月问好，伸手要红包。温崇月早有准备，塞给她个，按住亲亲脸、又亲亲眼睛，才松开手，要她去洗漱，然后吃冬至团子、喝腊八粥喝冬酿酒。
今天于昙给她们放假，温崇月也请年假，就天假，远地方去不，还是在苏州里玩，想着是时候取旗袍，哪里想到又在旗袍店中遇熟人。
宋兆聪。
对方看上去气色不算太好，到底是老子遭殃，儿子也跟着受牵连。白若琅对他不怎上心，或者说，白若琅只对自己上心，其他概不管。他老子宋良舟极宠他，活脱脱宠出来个纨绔子弟。
宋良舟如今有难，想着要将宋兆聪送到国外避避风头，实在不行还能让他多学点儿东西，可惜计算晚些，已经错过最佳时机，白若琅没能送走，儿子也没能送出去，财产转移失败。
苏州冬天是从腌雪里蕻开始，苏州老人都喜欢腌些脆生生雪里蕻吃，温崇月不会腌，就买些回来。还有藏书羊肉，藏书是地名，藏书镇，也是制造这个羊肉工艺，用木桶加工出来羊肉都叫这个名字。
藏书镇山上养羊不够吃，也有从山东、河南运过来羊，做好之后，样没有腥味儿，温崇月和夏皎吃羊腿肉，里面加羊肚和羊血，白菜、油豆腐，熬煮出来汤乳白色，嫩生生，上面浮层细细碎碎小葱花，店里还送个小碟，能让客人蘸着蒜蓉辣椒酱吃。
羊肉吃多上火，夜半月中，温崇月忍不住抱着夏皎亲亲贴贴，她刚刚洗过澡，胳膊和脖子又软又滑，空调吹着暖风，她就像颗煮熟、又滑又香喷喷汤圆，温崇月吃两桃，又含汤圆几口，嘬得汤圆出甜豆水，夏皎又抬手，将温崇月推开。
“困呢，”夏皎含糊不清，“等周末吧。”
温崇月无声叹息，摸摸妻子头发，小温压汤圆，不甘又难受地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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